李轻盈既然跟乐安公主在一块,乐安公主出了事,那么李轻盈一定也出了事!
马忠当时想,既然是在京城之中,京城中很少人认得乐安公主,又有他在身旁保护,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所以他并没有阻止乐安公主,而是随乐安公主一起去了刘府。
刘府不大,只有两进的院子,内院是女眷居住的地方,有所不便,所以马忠被挡在了外面,只有那家的管家一直陪着他说话。倒没又什么异动。
转眼一个时辰过去,李轻盈与乐安公主都没有出来,马忠这才起了疑心,于是套那管家的话,不套不要紧,一套马忠吓了一大跳。原来这户人家两天前才搬进来,而这位管家和府中的家丁都是刚雇来的。
马忠顿时感到不妙,不顾那管家的阻拦,闯进了内院,哪里还能找到李轻盈、乐安公主的人影?倒是在一间偏房内发现了被打晕的彩蝶和红绵,以及好几个被绑得结结实实的大夫,果然是束手无策。
在桌上,马忠还发现了一封信,信封上面写清楚不许报官,要董宣武亲拆。
马忠哪里管那些,当场拆开了信,那信原来是一封勒索信。信中注明要董宣武于明日午时带一万两银票,单身一人来城西三十里外的黑石岭交付赎金,否则就会撕票。
也不知那帮贼人是怎么想的,竟然连乐安公主一齐掳走了。
马忠不知董宣武去了哪里,立刻找来了街上的衙役,亮出了身份,把刘府一应人等都扣押在监,拍马赶到了董府。
董府知道这件事,也大惊失色,派董带着马忠来找董宣武。
“大胆贼人,天子脚下,首善之地,竟然敢公然掳人!还掳走了我大明的公主,这些人眼中还有没有王法!”朱由检大怒,“马上禀报皇兄,调动京城三大营搜。就算搜遍京城周围所有地方,也要把这帮贼人给搜出来!”
不能慌,千万不能慌!千万不能乱了方寸,一定要镇定。
董宣武前一世毕竟当过警察,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强稳住心神,急忙阻拦道:“信王殿下,千万不可!”
“你说什么?不搜那贼人难道会自己出来?难道你要孤王眼见皇妹被掳走而袖手旁观?”朱由检怒气冲天,大声喝道。
“不是这样!”董宣武又长吸了一口气,冷静地分析说,“公主殿下和我老婆都在那贼人手中,在下何尝不焦急万分?不过,这帮贼人显然是有备而来,城内城外必定有他的耳目。如若调动大批兵马大张旗鼓大举搜索贼人,只怕会惊了那帮贼人。逼狗咬人,反而害了公主殿下和轻盈的性命。
我瞧这封勒索信,言辞之中似乎并非针对公主和轻盈,也似乎并非真正为了勒索银子。倒有些像是冲着我来的。”
经过董宣武这般一解释,朱由检也冷静下来,他本就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从小生活在宫中,哪遇见过这种事?心神意乱,怒极攻心之下考虑不周全也是难免的,此时见董宣武还能如此冷静,心中不由得对董宣武生出了一丝依赖感和一丝信任感。
也学着董宣武长吸了一口气,朱由检强压住胸中的怒意与焦躁,问道:“为什么这么说?你又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