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下流的眼神直往男人身上瞟,朱杏芳笑得贱贱的。
男人陡然僵住在原地,阵阵热气爬上他脖子。但他木着一张脸,只有攥起的拳头,泄出几分心中的不平。
朱杏芳又瞄了男人一眼,然后才热情的寒暄道:“大宝妹子,您看?姐姐我可一直惦记您呢,这前几日啊,山里突然来了一场泥石流,妹子也是点子背,居然被埋在下面了,还昏迷了好些天。这十里八村啊,都以为妹子活不成了呢,好在咱妹子命大,要不然啊……哎,我提起这些晦气事儿作甚?走走走,妹子,姐姐我拎来了糕点和老酒,再叫您家老六弄上几个下酒菜,咱姐俩喝一壶?”
董惠莹心里琢磨着,看来原主遇上一场泥石流,事后昏迷多日,最后于昏迷中死亡。
而,老六?
这似乎是家里的排行,只是不知,老六的全名,又是姓甚名何?
“嗯,这个……等我先问问?”
她正要回头,忽然胳膊被人拉了一下,她定睛一看,只见朱杏芳咧开一口大黄牙,还喷出一口唾沫星子来。
“妹子,姐姐我可是个过来人?这男人啊,是最不能惯着的,更何况,这不是三从四德吗?在家从母,出嫁从妻,妻死从女,咱们女人啊,那可是男人头顶的一片天,想让他干啥,吩咐一声就得了,还需得着问?”
咦?
董惠莹错愕地眨眨眼。
这……古代的三从,明明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可在这里,咋全都反了?
正这时,老六温润道:“妻主,朱大娘子,您二位稍坐片刻,逸宣这就炒几个小菜,为您二位下酒。”
董惠莹心里噢了一声,逸宣,原来他的名字叫逸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