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平静,也很淡然,完全不受顾乔乔冷脸的影响。
顾乔乔看向了那一叠钱,想都不想的拒绝道,“没必要买什么东西,我不可能跟你去随军。”
秦以泽的眉峰动了动,却没在去纠结这个问题,而是对着顾乔乔说,“我出去有点事。”
顾乔乔诧异的挑眉,感到很好笑,于是嘴角带点嘲讽,头却扭了过去。
她不想看到他,和他在一起待的时间越长,越让她感到压抑。
可是她却没有想到,提出离婚,首先秦以泽那关就过不去。
毕竟是军婚,如果秦以泽不同意,是很棘手的。
秦以泽看顾乔乔扭过头去,却真的不知道她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
是因为自己要出去她不高兴,还是因为自己没带着她而不高兴?
他系好了大衣的扣子,觉得有必要交代一下自己的去向,同时也是提醒下顾乔乔。
“我去找豪哥,你这几天……”说到这里的秦以泽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你这几天不要和白芸接触,等我将昨晚的事情调查清楚在说。”
顾乔乔蓦然的转过头。
死死的盯着秦以泽,这一刻似乎全身的血液都朝着上面涌来,“你找豪哥做什么,为什么不和白芸接触,你要调查什么?”
秦以泽放在门上的手,缓缓的放了下来,想了想,朝着顾乔乔走近了两步,垂眸道,“顾乔乔,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在问你,你要调查什么?”顾乔乔忽然抬高了声音。
秦以泽蹙眉,却还算是耐心的开了口。
“成峰和我说了大概,小雨也说你和白芸宁玉丽出去的时候,是去包间找我的,说包间里的人就是我,可是那人是朱建国,白芸的表哥,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该有多糊涂会将自己的表哥说成是我,而且朱建国说白芸在包间里曾经喝了一杯白兰地,小雨说了,白芸坐在她身旁的时候,看不出喝多的样子……”
“那你想要调查什么?”顾乔乔哑声的问道。
“白芸的疯癫状态不对劲,耍酒疯也不至于去脱衣服,所以,不是白兰地有问题,就是她喝的橙汁有问题。”
顾乔乔怔怔的看着秦以泽,脑子里轰轰的,好像有什么在响。
而秦以泽却以为顾乔乔被吓到了,他柔和了声音,但是眉目却有些冷冽,“顾乔乔,人心最是难测,我们不去害人,但是基本的自我保护还是要有的。”
顾乔乔的手缓缓的攥在了一起,心底的恨意如那草原疯长的野草,瞬间就弥漫了她的心海。
如果上辈子的秦以泽能这样敏锐的看出她的不对劲,是不是接下来的日子就不会发生那么多的悲剧?
如果他能这样耐心的提醒她,是不是她的人生就不会那么苦难?
可惜,这辈子,她不需要了。
顾乔乔冷冷的看着秦以泽,眸子里的恨意却是掩饰都掩饰不住,她忽然嘲讽的开口,“秦以泽,原来你眼睛不瞎啊。”
秦以泽拧紧了眉头,清寒的目光带着犀利,敛去了柔和的神色,他没有生气,而是淡淡的问顾乔乔,“昨晚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
室内的气氛有些压抑,好像空气都降低了好几度。
“我第一次去,你说我会知道什么?”顾乔乔冷笑的反问道。
“顾乔乔,你不想知道真相吗?”秦以泽深吸一口气,轻声的问道。
“不想!”
“为什么?”
“我只要结果,原因和真相对我来讲,已经不重要了。”顾乔乔幽幽的开口。
“你要的结果就是让白芸丢脸出丑?”秦以泽语调平静的问道。
“怎么,你心疼了?”顾乔乔讥笑的问。
“顾乔乔……”秦以泽的眉头皱的死紧,声音有些压抑的愤怒,“早和你说过,我和白芸没有一点关系,你不要将我和她扯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