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主意多采用一名刚入职不久工科大学生建议,从江南运来一批碗口粗的毛竹。将毛竹内部掏空装上炸药,断口用软木和油膏封口,电雷管线引到岸边。
毛竹在湖里遇水会漂浮上来,他们就地取材铸造铁尖套在毛竹顶头,毛竹外套上铁皮外衣。
从海军调来专业潜水员和装备,李丛山再三警告装药量太多希望他们注意安全。邓钧满不在乎说我们在岸上,没有安全问题。
邓钧和李丛山并排站在堤坝上用望远镜观看潜水员作业,潜水员小心的将包着铁皮的毛竹竿三人一组抱着往水下潜去,水不深只有两米左右,三人要在浅滩中寻找挖好的深槽将毛竹竿安置好,再用旁边的淤泥将其严实的覆盖起来。
在岸上看着图纸以为水下作业很简单,三名潜水员将毛竹竿放置好后,开始指挥小舢板上工人倾倒淤泥时,险象百出,不是倾倒不准就是倾倒下去淤泥被水稀释掉无法覆盖在毛竹竿上,一个上午一个装置也没有完成。
最后还是邓钧想出来方法,用麻袋装好淤泥交给潜水员去覆盖,这方法灵光下午三点左右十根毛竹杆按十米间隔放置完成。作业人员小心的将电线并联起来塞入起爆器。
李丛山在一旁驱赶施工人员躲的越远越好,邓钧嘲笑李丛山越活越胆小,李丛山摇头说:“邓钧一会你就知道了,这是高爆炸药,不是普通的炸药。”
小红旗举在空中,晃了一下往下落去,起爆手摁下起爆器。低沉的轰鸣重重的撞击在邓钧胸口,他一下坐倒在地脸色刷白,整个人如大锤轰击一样浑身无力。
湖面上升起一面水墙,系在岸边的小舢板被掀起到五十米外的岸上。迎面泼洒下来的水柱将邓钧和李丛山淹没,当邓钧和李丛山被施工人员从水洼中扶起时,俩人面色蜡黄呆若木鸡。
躺在草地上休息好长一会,俩人才回过神来。邓钧在人搀扶下站起来急忙说:“赶紧架设吸泥设备,不要等淤泥再沉淀下去。”
上百号人抬着直径有半米的铁管往湖边走去,远处几十条小舢板被划过来作铁管的支座。二百吨的吸泥工程船开过来,将接口和铁管衔接起来后开动马力在湖底吸取松动的淤泥。黝黑发臭的湖底淤泥通过铁管被排到岸边的草地上。
清除上来的淤泥对他们来说是废物,但对当地农民看来却是农田里的宝贝。还没有聚集多少就被当地农民用独轮车和担子运走了。
第二天潜水员下水勘察,我的小乖乖昨天的爆炸威力真大,整整三百米的沉积淤泥被削下去三米多深。第二天熟能生巧了,邓钧将毛竹竿间隔分为50米一个,上午起爆一次,下午起爆一次。从港口增加一艘挖泥船,速度明显加快。
三公里多的淤积河道,邓钧他们用了三天时间疏通完毕。
杨思亮赶过来拍着邓钧肩膀得意的说:“邓钧你他妈的全才,这主意都能想出来,再接再厉还有几处浅滩需要打通。”
“杨思亮我接到老板的命令是这处三公里的浅滩,你他妈的又私自给老子加活。我没空,那边铁路施工还等着我。”邓钧知道杨思亮现在急的猴跳,产品积压在仓库运不出去,那边还天天催货。
“邓钧,你怎么和你老婆学得会拿捏了?我们什么关系?一进公司就在一起了,喝酒哪次漏了你。”
“现在别谈关系,上次钢材的事怎么不说我们俩的关系?”邓钧一听杨思亮开始拉关系就火。
“晚上我请客,这次绝对拿茅台酒,不是喜欢吃狗肉嘛,我让人准备了一条大黄狗。”杨思亮只得低身下气的哄着邓钧。
李丛山在一旁急了:“狗日的邓钧,你要是把这顿给搞没有了,我和你急,我多少天没有喝过酒了。”
邓钧也是见好就收,将任务安排下去给爆破队前去勘察,自己和李丛山爬上杨思亮开来的卡车上回徐州城吃狗肉去了。
整风运动是吴红霞和戴季陶、陈家祥、蒋秋鸣几个人在胡文楷临走前几天强行要求下胡文楷同意的,吴红霞想趁着胡文楷出外时开展整风运动。好处是让胡文楷避开这次大规模运动,按吴红霞设想三个月时间足够搞一次整风运动。
胡文楷留下一句话作为宗旨,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不得搞连带不得扩大化,只限于党内。
胡文楷才走几天戴季陶几人在吴红霞的召唤下来到天星镇行政大楼会议室。
吴红霞将收集来的卷宗发放给各位,陈家祥才翻两页就叫起来:“怎么会这样,这些人胆子也太大了吧,这可是要杀头的。”
戴季陶脸色铁青,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就在自己鼻子下面的钱塘县居然出现从知事到各乡镇乡长的窝案,贪污以工代赈的专项资金和学校的维修资金,这只是发现的问题天晓得没有发现的还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