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审讯他吗?”
“等等到他求饶时恳请我们审讯他时再说。”
高金昌让重装甲团和两个骑兵团休息到第二天中午,午饭后吴佩孚的电报说他亲率直军主力第三师向静海奉军发起佯攻,等重装甲团撕破奉军防线后佯攻转为主攻。
吴佩孚集中两个师今天晚上从静海的西面王口镇攻击奉军,高金昌、孙晓澜登上麻雀运输机查看静海的奉军工事后决定从静海南面人和镇展开攻击。
飞机上观察人和镇没有防御工事的痕迹往北一直到双糖镇才看见有工事。飞机飞得很低孙晓澜趴在玄窗观察地形绘制地图,高金昌在左侧玄窗观察着地形说:“晓澜兄这地形还需要用笔记嘛,我只要一看就记在脑袋里了,回头看地图时自然会记起来。”
孙晓澜用笔画着说:“记性再好也不保险这是战争大意不得,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高金昌不好意思的憨笑起来,觉得孙晓澜话挺有理的,从口袋里掏出本子也画起来。
飞机到梁头镇上空时响起枪声,飞行员拉起机头升到一千米左右继续飞行。花了一小时时间在静海上空盘旋,孙晓澜建议将这次侦查结果立刻电告吴佩孚。
高金昌指挥重装甲团作战很有一手但让他向吴佩孚通报静海的防御情况却写的一团糟,最后还是北洋军资深军官孙晓澜不时在旁边指点才完成。孙晓澜说北洋军只考虑对面防御纵深有多少四周有无支援对于怎么打你不需要提醒否则对方会很有看法的。
高金昌姿态放得很低:“晓澜兄说真的你基本功比我扎实,要是大规模排兵布阵我真不如你。”
“你只是在军校时间短了,我十五岁就进军校到二十一岁才出来带兵,纸上作业六年时间。不过我很多地方也不如你对战机把握上和大胆穿插,还有对这些战车掌握程度远远不如你。”
下午三点留下连骑兵和部分轻伤员看守驻地部队往静海南面的人和镇出发。孙晓澜这次坐进装甲车一点反应也没有难得散了一圈美丽牌香烟十来个人抽起烟,车厢里立即烟雾缭绕士兵将顶盖打开散烟气。
五月初的太阳照在装甲车上烤的铁板发热,车厢里温度剧升。每个人都是全副武装头戴钢盔脚登胶底鞋,迷彩服扣得严严实实,腰间还挂着六颗手雷和子弹盒、急救包,背包放在座位下一张羊毛毯和睡袋、干粮、水壶。汗珠从额头上落下但没有一人解开领扣,端坐在装甲车长条凳子上怀抱着20式步枪不时将腰间的1911挪个角度。
昨天两个骑兵团收获颇丰缴获的27师手枪全部给他们拿去。回到驻地高金昌将备用的百十把1911全部给了骑兵团。运输机上午运来的手雷、地雷也分了部分给骑兵团。
一个骑兵团在前开路一个在后面断后,高金昌直觉这次是一场恶战。他将所有的家当全部带出来十门75炮、六门105榴弹炮挂在卡车后跟随队伍一起。孙晓澜特别嫉妒这支队伍,就拿卡车上士兵说跟随部队前进当着步兵也可以架起迫击炮支援冲锋的战车居然挂上75炮和105炮后当起了炮手,个个战车也能操纵。
孙晓澜知道这嫉妒归嫉妒别人也学不来这些战士最低学历初中毕业。他回想起胡文楷选拔军官时第一要忠诚第二要文化,对于体质还真不怎么重视。用老板说话体质进了部队我三个月就能训练的比北洋军还好。
没有到人和镇枪声已经响起,骑兵团通讯员向高金昌汇报说一股奉军骑兵团决定自行歼灭。高金昌谨慎的命令让骑兵团原地待命,坦克和装甲车上前炮击后骑兵团再冲锋。这决定战后才发觉避免骑兵团重大伤亡。
坦克停在五公里处开始炮击人和镇,装甲车继续往前突进。随沉闷的炮声响起坦克车身在抖动,炮管前冒出一股白烟,一会前方人和镇方向传来一阵阵巨响升起浓烟。
不一会人和镇方向传来咻咻的尖叫声,高金昌大叫:“不好了,对方有炮兵快点发报给沧州让飞机轰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