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只有一个问题了你们是谁?”
烈非错扇骨轮转,锋指玄衣蒙面。
对,他们是谁?
想要弄清这个问题,首先便是要见到他们,真正的他们。
玄衣蒙面四人穴道被制,无力阻止,只能眼看着烈非错一个个揭开他们的覆面。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这四人的样貌烈非错一个都不认得。
他转头望着阿秀和高露,她们两同样一头雾水。
别说突然介入的阿秀,就连身为被害人的高露都不认识这几张脸。
从样貌上辨别不出,烈非错当机立断,搜身!
烈非错想到便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阿秀见状,即刻将杨露的眼睛捂住。
“阿秀姐姐”
“乖,和姐姐一起背过身去,女孩子可不能看这么脏的画面。”将高露捂着眼背过去,阿秀同时自己也转身,不让污秽的画面印入自己眼。
确实很脏,或者很污秽!
镇南王世子恶作剧性大发,转眼间将几人剥的只剩底裤。
过程中,阿秀曾经耐不住好奇转过身来,但第一眼便“啊啊啊”地倏然背过去,面红耳赤。
片刻后,将只剩底裤的四人绑在树上,远远离了这幅不干净的画面,阿秀立于烈非错身边,开始研究从他们身上搜出了战利品。
“春风影落桃花艳,一渡海棠芳满院诗倒是挺美,但为什么把诗写在一个瓶面上?”阿秀从一推形貌各异的物什中拎起一个瓶子。
她挺喜欢这两句诗的,只是不太喜欢它们印在瓶子上,似这等美景美物的诗句,应该拓写在四角大平纸上,再用裱框裱起来,高高悬挂,馥郁芬芳。
“哦哦哦,你觉得这诗美?”烈非错语调怪异,斜睨阿秀的眼神更怪异。
“你你干嘛这么看我?”阿秀被他看的警惕大作。
“你喜欢这首诗?”烈非错追问,语气更为怪异,暧昧非常。
“我喜欢又怎么了?不不行么?”警惕更为升级,甚至搂着怀中高露后退一步。
“哈,这样啊,那你看仔细了”烈非错不怀好意地笑着,抬手指向那两句诗的开头。
春风影落桃花艳,一渡海棠芳满院
春、一
春风一渡
春风一度
春风一度!!!
没错,春风一度便是这个瓶子的功效,这是一瓶助兴之物。
镇南王世子家教森严,平素本无机会直接接触这些,即便是前世也只是隔着屏幕见识过。
然而,陈复、方承轩两人素爱显肾,显着显着便开始亏了。
烈非错从两人手上见过此物,且不止一种,甚至分门别类,百花齐放。
阿秀那双美眸眨呀眨,眨呀眨,眨呀眨随即惊觉!
“啊啊啊啊!”仿佛手上突然盘了一条色彩斑斓的毒蛇般,阿秀猛地将瓶子甩开。
回想自己方才甚至还非常喜欢这两句诗,甚至冒出要裱起来的念头,不想这瓶子中所装配的竟然是
转头怒视被绑在树上的四人,冰清雪颜绯红无边:“你你你们,无耻!!!”
倏然,转头怒视烈非错:“你同样无耻!!!”
方才烈非错的暧昧表情,分明知晓此物为何,因此阿秀顺理成章的为她冠以“无耻”之名。
烈非错嗤之以鼻:“哈!我无耻你能说我无耻,不也就证明你我本同类么?”
阿秀一瞬间没听明白,但紧接着她反应过来了。
如果不是知道这瓶药无耻在哪里,你怎么会说我无耻?
如果知道这瓶药因何无耻,那你自己离无耻还远么?
阿秀对这瓶中之物却是不算太陌生,并非她本身如何,而是她生长的大富环境,有机会接触这些,尤其是她的某位族叔。
被烈非错如此一点,阿秀顿时双颊绯红:“你总之你就是无耻,比那几个还无耻!!!”
反手指着树上的四人,连看一眼都怕污了眼,视线由始至终不变。
“阿秀姐姐,阿飞哥哥怎么无耻了?”她怀中的高露不解地问道,粉嘟嘟的小脸溢散着疑惑。
阿秀美眸一蹙:“露露乖,女孩子可不能问这么没羞没总之这不好,不能问。”
本来想说“没羞没臊”,但又怕说出来后,高露接着追问为什么没羞没臊,话到一半强行改口。
高露一双明眸眨呀眨,眸光中透露深深不解,但她察觉到阿秀姐姐讳莫如深,没有再追问下去。
继续翻查四人的东西,然而除了那春风一度,几人随身之物中再也没有任何出挑之物。
“怎么就这些东西,根本没能指出他们身份的么嗯?”眼见一无所获,阿秀不由抱怨道,然而话未尽,却察觉烈非错神色有异。
“你你怎么了?”阿秀观察着烈非错,此刻他的神情颇为怪常,嘴角翻涌笑意,但眼中却似有恨火串流。
“哈,原来就是冤家路窄啊。”烈非错没有即刻回应阿秀,他只是拿起四人随身之物中的一袋银子,挑出其中一块握在掌心,似乎爱不释手?
不就是一块银子么,大约十两吧,他竟然如此爱不释手,难道他很贪财?
阿秀目露鄙视,她之出身大富大贵,平生从未担忧过金银钱财,之前她于莲华池中初遇烈非错,只觉得他是个无耻淫贼。
方才烈非错于她面前巧妙布计救她,令她于无耻淫贼之外,又添上奸猾小贼的评语,但无论前后两次,她都未感觉到烈非错身上的贪财特质,直到此刻。
“你该不会是想私吞这些吧?”阿秀谨慎地问道,美眸中毫不掩饰地露出鄙夷。
烈非错哑然失笑,心中的恨火因此冲淡不少,他将那锭银子摊到阿秀面前:“你方才检查时仔细看过这锭银子么?”
“当然。”阿秀信口回应。
她没有胡说,方才她和烈非错一同查探这些物品,这些银子她都看过了。
“恐怕你看的是银子,而非这锭银子吧?”烈非错将掌心中的那锭银子翻了过来,银子的底部有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