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外室,他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将自己凌乱的寝衣稍作梳理。
梳理间,他的内心浮现一个个疑问。
嗯,这两个小丫头说我做噩梦了,还说什么“做了”“没做”“跪了”
噩梦好像真有点印象
下跪在梦中我对什么人下跪了,所以才被吓醒?
不,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对别人下跪,而且还是在梦中
嗯!不可胡思乱想,绝对没有这种事。
“今次心障为何而来。”
对,这便是今次之事引出的第一个问题。
“修行者会遭遇心障,这点我早已知晓,然而你之前便告诉过我,因为过万炁门的关系,我的心障本不该如此轻易便来临,五年、十年,甚至有可能当我面临十年炁真时,才会面对这关。”
烈非错回忆着,这些都是楔鸢告诉他的。
“不错,我确实说过这些话。”
“你自然说过这些话,但现在十年炁真未至,五年也未至,开启过万炁门不过短短时日,心障已经来了关于这点,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么?”烈非错的语气中似乎带有一丝责问,但似乎又没有。
“何必装出一副责难的语气,对于心障为何此时此刻降临,我想你即便不明白前因后果,但至少应该已有一个方向了吧?”楔鸢语态强势,浑不似食言背信应有的退让谦弱。
“方向我自然已有,只是暂时不能确认?”烈非错语气变了,隐隐透出试探。
“烈大世子,在意识空间,且又面对我,试探就不必了,事实上,你应该清楚,信息与现况终究有一定程度的区别,我确实掌握许多信息,其中部分我已透露给你,另外部分暂时你还不需要知晓,如果是今次这个问题的话,我能告诉你的就是,在我尚未透露给你的部分中,并无答案。”
楔鸢语气淡然,不同于她平素惯用的讥讽嘲弄之态。
“尚未透露给我的部分中无答案那么已经透露给我的部分中呢?那之中其实已经隐藏着答案,但我目前尚未参透?”
“哈不用急着下定论,或者试探与其说你未参透,到不如说,你已锁定了正确的方向,但却没弄明白正确方向之后的方向。”
“正确方向之后的方向嗯!?你是说”
“我是说,就你目前所能接触到的,难道只有我这一路悠久传承么?”
“悠久传承,正确方向之后的方向哈,我明白了”烈非错语露欣喜。
下一瞬,欣喜变为惊叹。
“果然如此只是想不到,竟然与那有关。”
“对,与那有关,而据我所知,那条线上,其实你掌握的信息非常片面,所以我建议这段时间,你还是将精力重点放到那条线上吧。”
“放到那条线上若是如此,倒与我原本的计划有些出入,不过无妨,折中之法并不难寻。”
“折中么,我倒更钟意诡诈。”楔鸢的语气恢复讥讽。
“随意,自便。”
“哈,好吧,这便是今次之事衍生出的第一个问题,现在来说说第二个吧。”
“第二个么,好啊,这第二个问题,障中障为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