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心障涅槃重生,除之不尽。
即便天地损而又复,源源不绝。
但至少烈非错掌握了方法,他可以一次次的占得上风,但就在这样的状态下,他却选择
逃跑!
义无反顾的逃跑!
烈非错身形疾驰,以过半心神夺取来的金芒之力,尽灌注于双足。
如此加持下,他之度一息千里,快的见不到影。
以如此度,烈非错眨眼间纵越,越出巨大广场的边界,进入一旁宫殿群。
嗯!?
他不是单纯的逃,而是故意逃向了这边。
进入宫殿群,他飞檐走壁,疾驰腾挪,仿佛时间断裂般地,身形间隔地出现于一处处檐角,一道道顶梁。
最后,落足于一座宫殿。
那是一座无甚起眼的宫殿,与四周群殿如出一辙。
烈非错翻身落下,此时,心障正策动同样的金芒之力,急追来。
镇南王世子回一眼,下一瞬,他倏然推开宫殿的大门,飞纵而入。
就在他进入殿门后的一刹那,天地尽绝,杳无声息。
同时,四周陷入一片黑暗中,不露半分光明。
烈非错立足无尽黑暗中,大约数十息后,前方突然一道强光自天而下,光芒中,那张熟悉的面容,渡步而来。
心障,他又出现了。
然而,这一刻的他,似乎并无战意不,不止无战意,他更
“恭喜你,渡过此劫。”
心障开口了,所言说的并非方才那呆板的三句,他那万年无波的面上,更出现了其他的表情,那是一分淡淡笑意,以及一丝玩味。
“看来,我想的没错。”烈非错同样泛起淡淡笑意,他似乎并不意外于此见到心障。
“你是如何猜出,这才是真正的破障之法?”心障好奇的问道。
“得出这个结论,我其实并不容易。”烈非错仿佛在与一名好友谈心般,气态松闲。
“当你于我掌下湮灭,却又与天地一同重生之后,我便开始思考一个问题在这个意识的空间,如何才能算赢?”
没错,此刻烈非错所处的是一次劫难,而非一次战斗。
并不是将对手击败,或者杀死,才是胜利,只有真正渡过这场劫难,方是胜利的唯一标志。
“此刻我所处的是障,何为障?最简单的理解,便是阻挡前路对,阻挡前路,每一个面对障的人,都不愿被其阻断,都想要跨越它”
顿了顿,脑海中浮现出方才诸殿林立围绕的那处巨大广场。“若将方才的环境视为障,那么破障相对来说只有两种途径,消除那片天地,以及从那片天地中离去。”
烈非错淡淡分析着,遥遥相对的另一个他淡淡看着,两人嘴角都有笑意,这一刻仿佛是在照镜子。
“然而,我忽然现,或许那片天地,那道与我对战的身影,这些根本就不是障,真正的障是我那个想要离开的执念”少年语气倏然一变,那淡淡的眉眼,波澜骤起。
“我基于此点做了逆向假设,若离开才是障,那么破障的方法便是反其道而行,也就是深入。”深入,这就是烈非错得出的答案。
“碰巧在第一次毁灭心障后,我现了一件事,或者说一处异常。”
终于落到地上,四周断环残垣,八方破漏,只余远处建筑群中的一座居中宫殿,颤巍巍地勉强支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