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主子愿意,他就是个宝。”侍戈放松了神情,再次挂上笑容。
“变废为宝可不容易,但既然被我捡着了,空无收获我可不甘心,何况我听说,青荨根可能在前朝皇后的手里。”歌翎夕转过头进了房间,“侍戈,等会把司徒子煜安排在隔壁房间,照顾好他,多派些人守着,以便我们晚上钓鱼。”
“是,我这就吩咐下去,小翎夕乖乖等我回来啊”侍戈临走还不忘对歌翎夕眨了下左眼。
歌翎夕:“……”怎么当初就想不开把他留在身边了呢?!
如侍戈所推算的,侍夜在下午三四点左右就到了客栈,侍戈嫌弃他邋遢,被赶去洗漱换衣了……
夜上,一干人在歌翎夕的房间齐聚,围坐在圆桌旁。
“侍戈,告诉我关于前朝的所有事情。”歌翎夕手握一支细狼毫,沾了红墨在眼前的沅国地图上圈圈画画。
“小翎夕可要听好了!”侍戈清了清嗓,随即娓娓道来,“九年前的沅国还是姓司徒的天下,当时的申屠忠也还只是个闲散将军,靠着兵权日如中天,申屠忠没有野心,只想握在将军的位置上过完潇洒的半辈子,但申屠家出了个庶子申屠隐。
这申屠隐估计是自小被瞧不起惯了,心性残虐却也能忍,对申屠家恨大于喜,只可惜势单力薄,一直没找到机会。后来,申屠隐不知道得到了什么人的帮助,一步一步地爬到了比他爹还要高的位置。至于是谁帮的他,事情太久我也没能查得太清楚,只查出在当年的篡位之变中,申屠隐带着血洗皇城的,掺杂着许多红衣人。”
“果然,和灵族有关。”歌翎夕没有丝毫惊讶,侍戈的话只是证明了她的猜测而已。
“申屠隐带人血洗司徒皇室,先帝司徒孝和大多数皇族都死于他的剑下,但……有二人逃出生天,他们一个是皇后,另一个就是太子司徒子煜。”侍戈说得累了,停下喝了口热茶。
“我很好奇,他们应该是申屠隐重点击杀的对象才是,怎么逃出来的?”歌翎夕在地图上圈画完,放下毛笔,举起地图吹了吹。
“小翎夕这就不懂了,前朝那些人过得安安稳稳,对司徒孝也很满意,更何况司徒孝这人是个明君,政治清明,百姓过得可好着呢!突然冒出个申屠隐打破了这种安宁,掀起一片腥风血雨,换谁谁干啊你说是不?所以护着太子司徒子煜出逃的大有人在,逃不出去才有鬼了,真是感人呐且……前朝皇后的手里,掌握着先皇给她的兵符,可号令沅国三成的兵马。没有这兵符,申屠隐就算是再怎么屠杀,也使唤不了那些将士。”侍戈继续说道,“申屠隐找了这么多年,本来是找不到司徒子煜的,但是总有那么些为了谋利的人,跑去暴露了他们的踪迹。外面的悬赏令,还是这两年贴的。”
“难怪司徒子煜还能活到现在,原来是民心所向。”歌翎夕卷起墨迹已干的地图,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事情,就更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