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琅一看姐姐走了,也给老夫人行了一礼,说道:“琅儿回去温书了。”
看着这姐弟俩这般无视她,老夫人怒火一下子就涌上心头,拿起桌子上的茶杯便朝着门口狠狠地砸了过去!
屋子里的人都被吓到了。
“真是无法无天了!”老夫人怒道,“把他们带回来跪祠堂!我就不信治不了这两个小贱种!”
纪颜宁和纪琅还未走远,听到老夫人这般肆无忌惮的谩骂突然脚下一顿,但纪颜宁仍是头也不回地带着纪琅离开了。
韦氏上前劝道:“母亲别动怒,气坏了身子可不好,你若是将她们罚跪了祠堂,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多苛责他们呢!”
“造孽啊”老夫人摇头苦叹道,“纪家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不肖子孙!”
李氏在一旁说道:“说到底,颜宁和琅儿不过还是孩子,若是没有人教他们,怎么会做出这样伤人心的事情。”
老夫人和韦氏听着李氏的话,觉得不无道理,以纪颜宁的脑子,怎么可能会这样抗拒他们的做法。
现在大房的事情大部分都是吴庚在打理,除了他还能有谁在这姐弟两人面前挑拨离间?
一想到这里,老夫人的脸色黑的更厉害了。
纪颜宁回到了大房的书房里,吴管家已经在候着了。
她踏入了房间,看到了书桌上那几本厚厚的账本。
“大小姐,这是宝昌记的账本,还有一些整理后的铺子田产,也是老爷和夫人留下的所有的财产。”吴管家对纪颜宁说道。
纪颜宁颔首,看来吴管家早就将这些东西清算过了。
“虽然于小姐而言,老奴是外人,但有些事情,老奴不得不多说两句。”吴管家说道,“这些东西财产是老爷辛苦打拼来的,他为的是大小姐和六少爷以后的生活,所以请大小姐不要将这些东西轻易交给旁人。”
他说得极为认真,言语恳切,或许是知道这纪家的人都没安什么好心。
纪颜宁微微蹙眉,有些看着他:“可是祖母说让我把这些都交给二婶来打理。”
吴管家道:“小姐可以自己学着处理生意上的事情。”
纪颜宁轻笑,说道:“那便劳烦吴叔教我了。”
她拿起在最上面的账本开始看了起来,前世的她自然是学过如何管家,如何看账的,母亲也曾给过她好几个药材铺子学着打理,所以她对于这些并不陌生。而且有吴管家在一旁指点,她很快便将一本账簿粗略的看了一遍,又接着拿起了另外一本。
只是越看她的脸色变得愈加凝重。
这纪家大房比她想象中的要有钱,宝昌记主要做的是丝绸生意,名下还有些其他的产业,这生意不仅仅是在江南一带,就连北边和西南都有涉及,看起来运营十分广泛。
只是纪颜宁不解,她记得紫玉曾经说过,当年纪老太爷去世,纪家三兄弟分家的时候,纪亭生所分到的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仅能温饱而已。
是什么让纪亭生在这不到十年的时间里,拼出了这么大的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