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秦红沙登时就露出了笑容,冲着里面大喊道:“文公子,快点出来!”
还没等到里面大人的命令,如今又听到眼前这个蛮横的俊俏公子又突然喊了这么一嗓子,四个拿着大刀的侍卫不禁面面相觑,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不一时,一个面如冠玉、身材修长的俊朗男子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门口,紧皱这眉头看了一眼秦红沙,忍不住叹了口气,向着几个侍卫道:“都退下,让她们进来!”
“是,王爷!”虽是阳春三月,但四个侍卫都感觉背上突然一紧,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赶紧收了刀,堆了笑低着头弓着腰把几人伺候到了楼内。
“就爱胡闹!”王爷白了秦红沙一眼,“你手里的这个公子又是谁?还不赶紧放了人家!”
“这是我的朋友,我们俩闹着玩呢!”秦红沙这才意犹未尽地放了手。
刚放手,秦红沙便给两个侍女使了个眼色,然后嬉皮笑脸地冲着王爷道:“文公子,好戏就要开始了,我就不跟你闲聊了!”
话音未落,秦红沙的人便直接一头扎进了人堆中,从王爷的眼前消失了,这王爷又是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皱着眉回过了头,想要对那个穷书生说几句安慰的话,可是头回过来哪里还能再见到那穷公子的人。
“这两个丫头跟她学的也是一样的古灵精怪!”王爷愤愤地道。
长春楼正面第一个楼名唤红杏楼,是长春楼中最大的一个楼,面宽九间进深七间,但却不是最高的,红杏楼只有两层,一楼是个宽敞的厅堂,名唤“鱼水厅”,二楼是回字形排列的闺房。
为了这次隆重的“殿试”,鱼水厅早被精心布置好了,厅堂正中搭了半尺高的木台,木台之上铺了一层白如雪的梨花。厅堂上方飘舞着一条条修长的红色锦带,锦带绑在了屋顶的房梁之上,每根锦带之上都用斗大的字写着一个女校书的芳名、归属及年岁。
“伪君子,说好了啊,只要你目有斜视就算你输!”秦红沙趴在回廊的栏杆上一脸坏笑地向背靠栏杆的穷书生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穷书生非常认真地道。
两人说话间,嘈杂的鱼水厅突然随着一声锣响,短暂的安静了下来。锣声刚落,一名年轻的官员清了清喉咙,扯着嗓子高声道:“莲台仙会开始!请诸位女校书参拜两位祖师爷!”
百余个花枝招展的女校书稀稀落落地起了身,零零散散地聚到了大厅正中,她们正面一个红木六叠屏,每折叠屏之上都挂着一副山水条屏,叠屏之前是一个将近一人高的红木翘头案,高案正中摆着两个半人多高的神像,左面的一个英俊潇洒,儒生打扮,右面的一个白眉赤眼,面色凶狠,浑身的青肉。
两个神像前摆着两个青烟缭绕的大香炉,香炉之前摆的是时令果蔬以及猪头、羊头和牛头。
“那两个是什么神?”秦红沙好奇地盯着两个神像,“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
“左面的那个是管仲,右边的那个白眉赤眼神!”穷书生头都没回地道。
“管仲?可是古时治齐的管子?那白眉赤眼神又是什么神?”秦红沙愈的好奇了。
“正是!当时齐国国库空虚,管仲为富国安邦,开设了女闾七百,以征得的花粉钱充实国库,使齐国快地实现了国富民强,是以管仲变成了青楼的祖师爷。而另一个白眉赤眼神则来历不明,估计是被那个好事者”
“懂得这么多,果然是伪君子真色狼!”
“你这都是书上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