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烈日光芒正盛,外面热得跟个大火炉似的。
所有人都懒洋洋的。
大房间里。
镜子前的青年伸了个懒腰,一边有条不紊地收拾着几上的笔墨纸砚,一边在心底暗暗盘算该去哪里洗个澡,再去哪里找个阴凉的好地方美美地睡上一觉。
他已经好几天都没睡过好觉了,今天终于可以好好地休息休息了!
只是,想到自己中途被换来,盯了这么多天,而且也挺喜欢的少年就这么被淘汰,他的心里却也有着几分淡淡的失落。
就在青年打算长身而起的时候,镜子中那原本束手待毙的少年竟然动了。
不但躲开了那少女的一掌,而且还一掌反击在了那少女的臂上。
少女惊恐地睁大了双眼。
可是,一切都晚了。
而那不远处的另一个少女,在刚刚解决掉面前的少年不久,便也被一阵强光笼罩着消失了。
消失的时候,她的脸上尽是不可思议。
长廊下。
白书蹲坐在柱子旁,拿手帕不停地擦拭着自己油乎乎的脸,有气无力地道:“师兄,以前他们也吵的这么凶吗?”
“不知道啊!”候涛闭眼躺在栏杆上,“傻了不是,我这也是第一次来这里!”
又恨恨地道:“要不是因为那个倒霉的色狼,我才不会沦落到这里呢!”
又叹了一口气道:“不过听师兄说,他们也会吵,但从那些师兄说话的语气来看,他们肯定吵的没这么厉害!”
又道:“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这次是合欢宗花宗主反过来要找风老头的麻烦了!”白书有些心力交瘁地道。
又解释道:“就在合欢宗眼看就要大获全胜之际,风家突然杀出了一个小子,不仅偷偷替风无尘解了穴道,让风无尘绝地反击成功,他自己也偷袭花香成功!”
“哦?”候涛慢慢睁开了眼,一副很有兴致的样子,“那这个人肯定很厉害了,怎么之前没听你提起过?”
“之前,”白书闻言,有些哭笑不得,“之前,他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使用各种办法把自己给藏严实了!”
“他一进清幽林,什么都不干,先找了个僻静隐秘的地方躲了一天,后面他更是看见人或兽就远远地躲开,根本就没跟任何人或兽打过照面。”
“花香就是第一个被他制住的人,但即便如此,花香也还是没与他照过面。”
“合欢宗一下子在这小子的手中损失了两个成绩最好的弟子,那花宗主当然就不干了!”
“这人倒挺有意思!”候涛很是赞赏地道,“这人叫什么?”
“风动。”
候涛略一沉吟,道:“现在那林子里还有几人?”
“还有五人,合欢宗两人,风家两人,石家一人。”
清幽林的一片密林中,东倒西歪的杂草上躺着一个疲惫的少年。
他的身边半蹲着一个同样着装打扮的少年。
风无尘躺在地上,无力地道:“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我不讨厌你,而且你还打败了风佐!”那人平静地道。
“你们不是一伙儿的吗?”风无尘语调平淡,显然他对自己问的问题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仿佛只是例行公事的随口一问。
“早就不是了!”那人冷冷地道。
“是因为风强吗?”风无尘闭上了眼,声音懒散,身体一动不动,仿佛快要睡着了,“所以,你悄悄解开了我的穴道,却没管风佐,反而等到花香对他下手后你才出手!”
半蹲着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和风强关系要好的风动。
“我那是没来得及出手!”风动有些不自然地道。
“谢谢你!”风无尘没心思跟他继续争论下去。
“你就打算睡在这儿?”风动坐到了风无尘的跟前。
“你说我是不是很傻?”风无尘依旧紧闭双眼,可是眼角却隐隐有泪光。
“什么是傻?什么是聪明?”风动叹了口气道
又道:“如果,心地善良、有人情味儿是傻,机关算尽、自私自利是聪明,那我希望天下都是傻子!”
“我听着你好像是在称赞我!”风无尘有些苦涩地道。
“就算是吧!”风动有些嘴硬地道。
又看着双目紧闭的风无尘叹了口气道:“我有一个现不知道你想不想听?和合欢宗有关的!”
“说说看!”风无尘依旧提不起多大的兴趣。
“我现有两个合欢宗的人,一直默默地、远远地跟着一个石家的人,很多次她们都有下手的机会,可是她们一直都没下手!”风动饶有兴致地道。
“哦?她们现在在哪里?”风无尘缓缓地睁开了眼。
长廊下。
“小白鼠,你觉得那个风家的色狼,人怎么样?”候涛突然双目炯炯有神地道。
话音未落,候涛匆忙从栏杆上跳了起来,险而又险地避过了一记飞脚:“对不起,我又忘了,保证下次不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