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籍沿着河岸走,有士子拦着他,说道:“你是不是心虚?”
苏籍没有回答,按住他的肩膀,扑通一声,士子掉进湖里。
又有第二个士子拦着,苏籍如法炮制,将这人丢进水里。
一个又一个的士子被扔进水里,然后没有人敢来招惹苏籍了。
远处有人划船过来,说道:“沈观主,请到亭子里去。”
苏籍道:“我没有诗作,不应该去。”
他此话一出,士子们更加哗然。
“沈兄,你还是过来坐会吧。”
赵子行的声音越过湖面,压过众人的喧嚣声。
那些落水的士子已经被打捞起来,但都畏惧地看着苏籍,毕竟他们还没见过苏籍这种一言不合就把人丢水里的。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
苏籍思忖片刻,若是现在直接走,就太不给面子,他好似乘风一般,轻飘飘地上了船。
这一手露出,士子们更是被震慑住。
小船划向亭子里。
其他十个人五味陈杂。
今天的风头,都是苏籍的了。
上了亭子里,贵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在苏籍身上,他们没想到,连赵子行都认识苏籍。
苏籍落座在僻静的角落里,没有人挨着,如处江湖之远。
接下来有琴女将十个人的诗作弹奏一遍,余音袅袅。
然后,南康公主向角落的苏籍道:“风住尘香花已尽,这只是开头吧,后面的诗呢?”
她只想听这首诗。
苏籍道:“没想好。”
“哦。”公主怏怏道。
赵子行拍手道:“风住尘香花已尽,真是好句子,言有尽,而愁绪无穷。沈兄能做出这样的句子,之后也能做出更好的句子,好诗不怕等,公主可以静待沈兄的佳作。”
他口口声声一个沈兄,无疑是抬高苏籍的身价。
旁人要想挑衅苏籍,自然也得掂量掂量。
公主道:“子行说的不错,我决定让裕儿今后跟着沈道子学习。”
她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苏籍拱手道:“多谢公主好意,只是……”
他此话一出,赵子行忙道:“公主,我还有话跟沈兄商量。”
赵子行将苏籍拉到一边,说道:“你为何要拒绝?”
苏籍道:“不想。”
赵子行道:“你是觉得答应了魏凌云,便不好答应公主吧,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苏籍看向赵子行,说道:“你似乎很想我留在公主身边?”
赵子行道:“那就跟你说实话吧,北镇抚司要查一件钦案,线索就在公主府,你既然加入北镇抚司,就该为这件事出力。”
苏籍道:“为何魏凌云没有对我说这件事,我来公主府的事,她都知道。”
赵子行道:“我们怎么想得到公主居然直接定下你,反正这次是好机会,你莫要让我们失望。”
他又一顿道:“你要是不答应,便是恶了公主,北镇抚司未必敢留你。”
苏籍瞥了赵子行一眼,然后弹出一指,好似有什么东西破碎。
正是赵子行以真气布下的屏障,不要外人偷听他们的谈话。
苏籍将其破去,自是不欲让赵子行再说话。
他走向琴女,向她道:“我有一首诗,你让我弹奏出来,可好?”
琴女不禁犹豫。
“让他弹。”公主开口道。
琴女将位置让开。
苏籍坐下,拨弄琴弦,伴随流水般的琴声,他开口道:
“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
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
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执戟明光里。
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