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司徒谆见大厅内气氛古怪,开口笑道:“老四,我吩咐人在城北的天水阁定了酒席为你们接风,算算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这就去吧。”
司徒师知道自己二哥一片好意,不忍拂逆了他的意思,点头道:“那就去吧。”
当下,四人就从司徒河运动身,向天水阁行去。
那银隆轩在天涯城东北方向,这天水阁也天涯城东北方向,这一去倒是让三人省事不少。
到了天水阁,桌上的美酒菜肴已经铺满了桌子。
司徒师看的食指大动,端起酒杯就要一饮而尽。孙不乖冷哼一声,狠狠瞪了他一眼。
司徒师这才想起来他们还有事情要办,忙把酒杯放了回去干笑道:“吃菜、吃菜,咱们吃菜。”
司徒谆大为惊奇:“四弟,你平日来嗜酒如命,怎么今天不喝了?”
司徒师哈哈一笑道:“我们有事情要办,等我们办完事回来,咱哥俩再痛快喝一场。”
司徒谆点点头道:“这样也好,莫要耽误了正经事情。”
唐傲他们这些天风餐露宿,正经的饭一顿没有,众人见这桌子上的菜肴色香味俱全,早就饿得不行,纷纷拿起碗筷享用起来。
司徒师和司徒谆许久未见,自然有许多话要说,他们二人聊赤月宗发生的趣闻,聊家中的事情,聊亲戚、聊友人,这一顿饭,不知不觉竟然吃了两个时辰之久。
看着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周围的商铺一个接一个的关闭,唐傲见时机成熟,站起身来道:“孙师姐,司徒师兄,时候到了。”
孙不乖和司徒师点点头,都站起身来。
司徒谆也不意外,笑着将几个人送下楼去。
银隆轩距离此地不过三四里距离,凭借三人的脚程也就盏茶时间。但此时天还未完全黑,就算他们到了还不能动手。
唐傲几人到了银隆轩门前,互相望了一眼,就潜伏在各处,等待夜晚的到来。
随着夕阳彻底沉入西山,一轮明月缓缓爬上天际。
唐傲站起身来,司徒师、孙不乖也跟着站了起来,他们一个纵身,就跃过了银隆轩的高墙,进入店铺之内。
来时唐傲几人已经打听好了,这银隆轩的蔡掌柜甚是敬业,虽然他在城北有一处大宅,但人却多住在这银隆轩中,今日正是河运卸货的日子,这天涯城内人流量极大,蔡掌柜在这日子里一向是要歇息在银隆轩中的。
三人翻过店铺高墙,神不知鬼不觉得进入了银隆轩。
却见银隆轩内百籁寂静,只有不远处的一个房间内燃着昏黄的油灯,一个男子坐在油灯前动也不动,似乎在读书。
唐傲走近那屋子,也不见院子中有其他守卫。他稍微松了口气,胆子也大了些,正要推门而入。
忽然一股淡淡的腥气飘入唐傲鼻子里,唐傲在外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风雨,对任何风吹草动都极为敏感。
那腥气若有若无,还带着些许甜腻。唐傲一闻就知不对,忙倒退两步。
就在这时,那屋中的窗户忽然破裂,一支飞镖从窗户射出来,直奔唐傲面门。
唐傲见那飞镖镖身一片漆黑,想来是淬了剧毒。
他冷哼一声,上半身猛地向后仰倒,又以手着地,成一拱桥形状。
那飞镖来势极快,擦着唐傲面门飞过,唐傲只觉得一股恶臭扑面而来,直熏得他要呕吐出来。
那飞镖不中唐傲,却打在了后边的一株花草上,那花草陡然变黑,接着飞速枯萎。
唐傲神色大变,这毒镖上淬的竟然是剧毒。
“哈哈哈哈……”就在这时,一个狂笑声从偏房中传来。
一个中年男子缓缓推开大门,行了出来。
他约莫三四十岁的年纪,面色煞白,身材削瘦,双臂只剩下一只,手上带了一枚黑色扳指,头发半黑半白,双眼中尽是血红。
在黑夜当中,这人可怖的形象就好比勾魂的黑无常一样。
那中年男子嘿嘿冷笑,缓缓踱出步来,冷冷盯着众人,就像是一条毒蛇。
唐傲冷哼一声怒道:“你是谁?”
那中年男子嘿嘿冷笑两声反问道:“你不知道我是谁?”
唐傲冷冷道:“你缩头缩脚,又用暗器偷袭,想来是个不入流的无名小辈,我又怎么会知道。”
那中年男子脸色倏变,怒道:“好小子,本事不怎么样,这张嘴倒是厉害。”
唐傲冷笑:“那又如何?”
中年男子面色阴翳,忽然嘿嘿一笑,“啪啪啪”拍了拍手掌。
在这寂静的院子中,他拍手的声音极为清晰,远远的传了出去。
就在这时,院子中忽然涌现出许多黑衣人,他们各个黑衣蒙面,不露面貌,冷冷盯着唐傲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