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漱清失手,杯子掉在了白城石地面,破成了无数的碎片,而覃东阳的名酒,也染花了地板。
不过,霍漱清还是很快反应过来了,等不及覃东阳开口问,他说“手滑了”。
覃东阳“哦”了声,笑着拍拍霍漱清的肩,道:“没事,不过是个杯子1
“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还有事,先回去了。”霍漱清起身,道。
覃东阳看了一眼落地钟,道:“我送你”
时间还早,怎么覃东阳心想,今晚的霍漱清,真是怪!
从覃东阳的家里出来,霍漱清开车在市区里没有目的地乱走,等他反应过来,才发现车子停在了苏凡住的那幢楼下。
他还是,放不下吗?
可是,一想到将来有一天,她会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娇喘呻吟,他的心里被无数的小虫子啃咬着,根本停不下来。
苏凡啊苏凡!
霍漱清从未想过自己会做这样的事,在那个甩了她的女人的楼下待这么久算什么?可是,在他意识到这一点,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可笑的时候,她却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她那么慢慢从远处走了过来,背着包包,穿着之前那身衣服。
他的神经,猛地绷了起来。
她,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她他离开的更早,他都和覃东阳喝了一圈,又在她楼下等了这么久,她却
这丫头,大晚的跑哪儿去了?
他要下去质问她,可是,当他的手放在车门时,却猛然意识到,自己和她已经,已经没有关系了,是她提的分手,他又何必,何必去找她,让她知道自己在她楼下待了很久?岂不是自讨没趣?被她这样甩了尽管他不愿承认,可事实是,他被她甩了没有面子没有尊严,而且,她那么自以为是地把他的一颗心踩在脚底下
他的心,他的,什么心?
霍漱清静静坐在驾驶位,一动不动,看着她走进楼里,那个纤弱的背影渐渐消失。
从没想过她是那么狠心的一个人,这么绝情!既然如此,他又何必为了她这样的人而傻乎乎地在这里坐着呢?坐在这里想干什么呢?
霍漱清发动了车子,驶出了那个小区。
而此时,他正坐在房的电脑面前,查看着各方面的新闻和留言。
新华,是他每天都会去浏览的一个站,然而,今晚,他在一列新闻动态条里看到了云城的名字,点开来一看,竟然又是江采囡写的。这篇章,图并茂介绍云城到底一些人内涵。其,写到了东平湖。
这个江采囡,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这样的一篇报道都能刊登出来?
霍漱清盯着电脑,陷入了深思。
如果能利用江采囡的渠道,打响云城这样一个北方普通的省会城市的名头,的确是一件好事。可是,该怎么做呢?
这一夜,对两个人来说都是难眠的,至于用什么方式来打发,那是另一回事了。
第二天一大早,冯继海怪的发现,自己进去市长办公室的时候,好像市长已经来了好久了。他知道霍漱清今天没有叫司机去接,而且他在院子里看见了霍漱清的一辆车,江a的车牌这几年,在全国逐步取消牌照的时候,江宁省的牌照也开始了改革,除了警务车辆,其他的车牌全都混入了其他的普通牌照。霍漱清这辆车是私车,号码更加没有特殊性。如果不是霍漱清身边的人,很难得知这辆车是他的冯继海不明白,市长这是怎么了,突然开着自己的车来班,还很早?
尽管一夜没睡,冯继海根本没有从霍漱清的脸看出一丝的疲惫和倦意,不过,当领导得这样,要是一大早呵欠连天坐在办公室办公,成何体统?当然,这只是霍漱清对自己的要求,并不能影响到别人,全国他的那么多同僚,坐在办公室里没精神的还是不少。
和平常一样,依旧是大会小会,走访调研,休息时间是各种应酬。直到晚回到家里躺在沙发,霍漱清才觉得浑身抽不出一点力气。
难道真的是年纪的缘故吗?不可能啊,他才多少岁?
闭着眼躺在沙发,手机在茶几响了起来,他起身拿了过来,一眼看见手机晃动的那个小娃娃吊坠,眼前立刻浮现出苏凡看到那个娃娃的时候的欣喜。眉头微微一皱,他扯下那个娃娃,放在茶几,打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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