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沈万福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你当真决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们讨论当年的事情?”王丰道:“我这里有我父亲的亲笔留言,也有你梦寐以求的配方……考虑一下。”
片刻之后,电话里传来一阵细细索索的脚步声,想来是沈万福将手下人赶出去了。
“好了,现在就你和我了,你想干什么?说吧,要钱吗?开个价!”沈万福的声音冰冷得像是一块冰。
“我想听听当年的事情,从你们认识张嗣开始说起!”王丰悠然道。
“你不是说你父亲留下了亲笔遗言吗?还有什么好说的?哼!”沈万福不屑道。
“随便你。反正我把我手头上的东西交给警方的话,你除了跑路之外,你没有第二个选项。”王丰恐吓道:“我好奇的是,你做好跑路的准备没有?”
“或者说,你跑路的速度能快过现代警方边控的速度?我们实打实测试一下你沈老板的能力,如何?”王丰揶揄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沈万福怒道。
“我父亲留言说,当年的事情,你是主谋,他被你胁迫,对此你有何话说?”王丰质问道。
电话里片刻沉默之后,传来沈万福略带惊讶的声音:“你父亲真这么说?”
“哈哈,你父亲这么说还真符合他心胸狭窄的个性。”沈万福停顿一会:“既然他把一切都栽赃到我身上,想必那三把刀,哦,不,两把刀他自己的那把刀肯定是扔了的应该也是他藏起来的吧?”
“你不是想知道当年的事情吗?”沈万福嘿嘿笑道:“那好,我就满足你。让你看看你的父亲当年是个什么样的人!”
电话里传来哐当一声,估计是沈万福捞过来一把椅子坐下来。沈万福说:“当年……嘿嘿,已经久远到我快要忘记的程度了。”
“轰轰烈烈的上山下乡运动,你知道吧?我们的父辈我、你爷爷、还有盛怀仁的父亲都曾经下乡过,而且他们去的是同一个地方苍耳村。”
“作为下乡知青,他们当时吃住在村长张峰源的家中。在一起的生产生活中,他们之间结下了深厚的友谊。父辈的这种友谊很容易传递给小一辈,我、王猛、盛怀仁还有张嗣,我们从小就是最好的朋友。”
“后来知青返城,我们也回来了,我们和张嗣的友谊中断了。虽然我们回到了城里,但是生活并没有显得轻松。工厂也好、单位也好,在支撑完我们父辈那一代,轮到我们的时候,已经全部处于关停、倒闭状态。”
“我们顶着父辈的班进入即将倒闭的工厂,说是工人,但其实我们三个人是社会上的盲流、混混,成天打架、偷鸡摸狗什么的大的坏事不敢干,小的坏事干不断。”
“那时候我们很迷茫,整个社会也很迷茫,我们不知道我们能干什么,也不知道我们要干什么,就在我们整天无所事事想着发泄精力的时候,久未联系的张嗣突然来到城里找我们。”
“随着张嗣的到来,我们的一切发生了转变,从此我们不再是我们……”沈万福的言语中充满了不胜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