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站立的坝子正对农地方向有一个不大的池塘,各种水生绿植在夏日的阳光里疯狂的生长。
在池塘周边的广阔地域是开垦的农地,各种蔬菜和庄稼作物长势正旺。吴昊飞的尸体正半掩在绿植中,在水塘里载沉载浮。
在江淮市公安局各路精英的努力下,流水一般的信息迅速汇报道霍达这里。
“报案人声称,这个不大的池塘是他家农地浇灌用水的主要来源。今天早上大约五点半钟,他下地浇水,在池塘取水的时候发现尸体,惊慌失措的他快速跑回家中,用家里的电话报案。”
“接警后十五分钟谢区公安局到达现场,并对现场进行了有效保护。由于现场没有进出人员,所以现场保存完好。”
“死者经面貌确认为通缉犯吴昊飞。死者准确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凌晨五点十七分,这一点从死者手腕上停止的手表上可以看出。”
“法医鉴定死者死亡时间为两个小时之前,死者手表上的时间与法医鉴定的死亡时间大致吻合。”
“死者死亡原因确定为颈骨折断后窒息死亡。死者身上的衣服较为凌乱,推测为凶手在杀人后对尸体进行了搜检。”
“目前尸体表面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生物检材已经提取并保存,等待下一步检验。”
各组的汇报简明而准确,然而霍达皱着的眉头始终没有展开,霍达不满意对各组负责人说:“除了等待检验,你们就不能告诉我别的东西了。”
不等各组人回答,霍达面向我,说:“你来说。”
“王土浩!”霍达皱着眉头,又点我一次名。李传宝见我还在发愣,飞快的跑过来拉我一把。
“想什么呢?”霍达眉毛依然拧巴着,对我说:“把你想的讲来听听。”
刚才之所以对霍达的话听之不闻其声,是因为我刚刚进入了很玄妙的幻境之中。
随时随地进入幻境应当是写的人的通病。写的人总是在不自觉的情况下,根据眼前的芝麻绿豆联想出宇宙爆炸之类的事情。
这种场合我极其不愿意出头,但霍达的话我不能不听,更何况职场上的两大傻,一是当面顶撞领导,二是当面无视领导,我已经成了第二种傻子了。
很多人从霍达的神情上似乎已经看到我即将要倒霉,个别人脸上露出古怪莫测的表情。
“凶手是开车来的……算上死者应该是四个人。车子在这停下后,死者和其中一人下车……”我比划着手势,指着地上一处不明显的车胎印记说。
“死者和那人并排从这里沿坝子下去,两人来到池塘边。”我小心翼翼的沿着现场外延走,一边走一边指着地上的痕迹说。
“两人来到这里,应该站着说了一会话,突然死者跪下来,可能还磕了几个头。”
“凶手乘着死者不防备的时候,突然扭住死者的脖子用力旋转,死者因颈骨断裂而死亡,随后凶手搜查了死者身体,之后凶手抛尸在池塘。”
“随后,凶手从这里上了坝子。在这里,凶手和两个人分手,那两个人从这里下去,应该是往谢区方向去了。凶手一人上了车,朝那个方向开去。”我说。
“凶手的样子呢?”霍达问。
“凶手应该个子不高,体型应该是偏瘦型的,但是凶手的力气很大,估计练过武术或者天生神力之类的。”我犹豫着说。
“神神叨叨,说的好像看电影一样,真以为破案是写……”
人群里不知道哪个角落传来嘀咕声,让霍达本来准备的话活生生地吞进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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