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培培听了我的话,一直在点头。我看着柔弱的朱培培,我犹豫一下,说:“第三……通知你叔叔朱云良,嗯……加强一下你爸爸的照顾,特别是安全工作。”
“安全工作?”朱培培虽然不明白,但是脸上已经带上了惊恐的神色。
我深呼吸一口气,说:“如果这个事故真有鬼的话,那么肯定会露出马脚的,我们可以慢慢查访,终究有一日,我们能够找到元凶……”
“但如果是刑事案件,那么既然他们已经做出来初一,难保不做出来十五,我们要防止他们狗急跳墙。”想到朱云寿的地位,我觉得事情没那么容易结束。
朱培培点点头,看着我的眼睛,轻声问:“你会帮我的,是吗?”
朱培培娇柔得如同一朵风雨中的水莲花,我见犹怜,我真想一把抱住她,使劲将她拥在怀中。
如果面前是周旭丹或者张茜,我早就如此做了,但对于清纯而圣洁的朱培培,我只有匍匐在她脚边的感觉,没有一丝一毫非分的想法。
我使劲地点点头,说:“但有所驱,虽刀山火海,亦所不辞……嗯,我那个……至死不渝!”
我的话过于露骨,朱培培的脸蛋上飞起红霞。
朱培培也不说话,快速地跑过我身边,一把抓起我的手,拉着我的手,一路跑着向市局而去。
但有所驱,虽刀山火海,亦所不辞……我暗暗发誓,和朱培培肩并肩,在大街上,跑着。
市公安局会议室
我和朱培培一路快跑到市局的时候,局里政治通报会已经召开。这次会议要求很严,要求全市所有公安机关、全体人员,除值班值勤人员之外,其余人员必须停工停训参加会议。
虽然朱培培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政委朱云良汇报,很着急,但是看到坐在主席台上正襟危坐的朱云良,千般话语也只能暂时咽到肚子里。
我和朱培培猫着腰偷偷地溜进会议室,我感觉朱云良的目光从厚厚的稿纸后面投射过来,如同跗骨之蛆一般黏在我背上。
找到位置偷偷地坐下,我这才抹了一把冷汗,用笔记本将自己的脸藏起来你不想看到我,我还不想看到你呢!
经过扩音器,朱云良的声音充斥着偌大的会议室每一处空间:“中央部署此次平反冤假错案,不仅是还受害者一个公道,也是对社会的一个交代,使社会对法治燃起信心……”
“清查冤假错案,能够对司法系统的人员起到相当大的震慑作用,让司法人员,特别是具体办案人员认识到,枉法办案对自身会产生何种后果……”朱云良说得大义凛然。
听到这样的言论就生气。坐在下面,我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当年的事情,自然由当年负责!过去的办案条件、历史背景、认识水平等,和现在的截然不同,怎么能拿现在的尺子去衡量过去呢?
我看向四周。凡是一线办案人员大都流露出不服气的样子。
只不过,大家虽然不服气,但是事实摆在那里,当年受主客观条件限制,确实有些事情做得不够好,这一点,不承认还真不行。
从来都是一人生病,所有人吃药。既然是教育,那大家洗耳恭听好了。
希望这教育像一阵风,赶紧刮过去,大家手头上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呢。
警局内的人勉强打起精神,装作全神贯注的听讲模样,熬着时间快快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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