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混蛋,敢跟踪我!”陈兵怒吼,脖子上血液上涌。
陈兵是真着急了。从他刚才推我出门还不忘记把门关上这一点上看,陈兵是铁了心要保护屋内的人。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从陈兵青筋暴露的胳膊上传来的沛然巨力,但是咽喉被制住的情况下,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感觉我呼吸越来越困难,我丝毫不怀疑这一刻的陈兵想把我干掉!
背后一松,我感觉我靠着的门从里面被打开,我使劲朝着打开的房门移动身体。
“咕咚”一声,陈兵和我重重地砸向屋内。
陈兵摔倒之后,一个翻滚,复又骑在我身上,此时见门被打开,更加着急起来,卡着我的胳膊越发地用力。
“住手!”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
陈兵听到这个声音,身体如同麻痹了一般,先是停顿,然后慢慢放松,最后情不甘、意不愿地从我身上爬起来。
虽然放开了我,但陈兵的眼睛依旧如同饿狼一样盯着我,大有一言不合立马再上的架势。
“你是……”一个全身穿着宽松蓝花睡衣,面带纱罩,头上扣着睡帽的女人迟疑地问:“你是警察?”
“大姐,他不是警察!他是,他是……”陈兵在一旁焦急地对女人说。
“胡说!”虽然女人在训斥陈兵,但是她的眼睛却充满了宠溺的微笑。
“这个人长的清清秀秀,一身正气……他虽然没穿警服,但是脚上却是大头皮鞋,特别是你和他打架……你是干什么的,我还不知道?这个人肯定是警察了。”
好敏锐的观察能力。我顿时对眼前家庭妇女一般的女人高看几分。
“你们两位是?”女人猜出我的身份后,转身恬淡地问周旭丹和张茜。
平静,太平静了。正是这个女人平静得如水一样,周旭丹和张茜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女人的问题。
“他们三个都是我的朋友。”陈兵瓮声瓮气地代替周旭丹和张茜回答。
“他们是为了当年的事情而来的吧?”女人微笑着阻止要说话的陈兵。
“当年的事情积压在我胸口太长时间了。这些年我吃斋念佛,整日里在这间屋子哪也去不了,我也早想解脱了……三位,你们请。”
女人将我们迎进客厅,招呼我们坐下后,取过一串佛珠,边捻动,边自我介绍:“我是郝巧巧。”
郝巧巧的居室以及客厅将简单发挥到了极致。在几十平方的小屋内,由于没有多少家具物件,房间显得格外空旷。
唯一醒目的是,客厅正中央本来是电视柜的地方,没有放置电视,反而放置着一件披着红布的圆滚滚的物件,距离这个物件不远的地上是一个蒲团。
从蒲团陈旧程度上看,郝巧巧经常在这上面做法事。
见我凝视这个物件,张茜和周旭丹若有所思地相互看了看。
我从消防部门调来的照片显示,现场有一个被烧得看不出本来面目的圆滚滚的东西,莫不成那个东西就是眼前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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