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点,距离解放路一百多公里以外的寿州陈记狗肉馆店主陈伟生,刚刚忙完杀狗的最后一道工序。
年龄有些大的陈伟生应对这些活计的时候,已经有些力不从心,此时不得不坐下来喘口气。
陈伟生是一个在城里开狗肉馆的农民。虽然狗肉馆的生意比种地来钱更多,陈伟生也经年在寿州开店,但是骨子眼里,陈伟生地地道道的农民。
陈伟生稍微歇息了一会,起身煮了一大锅面条,然后炒了一盘鸡蛋和一盘辣椒,再从馆子里掏扒一些剩肉碎骨头,简单的拼成了一桌酒菜。
陈伟生等待客人上门。
这个客人是常客。
这个客人之所以和陈伟生比较熟悉,是因为他隔三差五的能狗陈伟生送来一条狗。
至于这条狗是哪来的,陈伟生不用问也知道十里八乡里凡是莫名其妙丢失的狗,八成是这个客人偷走并卖给了陈伟生。
这狗肉馆断然是断不了狗肉的。一般来说,陈伟生的狗肉馆每两天需要一条狗。
因此,陈伟生对卖给自己狗肉的这个人很客气不管这狗是偷来的还是贩来的,这些都和陈伟生无关陈伟生需要的是这个客人源源不断给自己提供狗肉。
每次这人过来卖狗,陈伟生都简单的准备些酒菜,和他小酌几杯。
凌晨时分,客人才晃悠着膀子走进狗肉馆。
“杀了?”客人从被屠宰的土狗旁边走过,打招呼道。
“杀了!”陈伟生回答。
这番话以及这个场景,对于陈伟生和客人来说,一点也不陌生。
盗狗也构成盗窃罪两人早已经形成交易的默契:客人在晚上将狗装在麻袋里送过来,陈伟生利用晚上杀狗剥皮……
到了这一步,如果还没有人来找狗的话,陈伟生就按狗肉付钱。
两人如同老朋友一样坐下来喝酒吃菜,很快干掉大半瓶白酒,渐渐有了一些醉态。
“给!”陈伟生递给客人一沓子钞票,这是狗肉钱。
以前到这时候,就代表着陈伟生逐客,客人也会接过钱后,吃光面条走人。
只是今天客人接过钞票后,并没有急着往口袋里装,而是腆着笑脸对陈伟生嘿嘿直笑。
“您这两年开狗肉馆,赚大钱了,兄弟我却越混越差,你看,那个,我最近手头比较紧,您能不能再多给点?”客人说。
都是十里八乡的人,陈伟生哪能不知道眼前这人的德行?因为好赌,老婆孩子跟人跑了,也不知道悔改,成天坑蒙拐骗偷,几十岁的人了过得像个破落户一般。
“没有!”陈伟生知道这人八成又去赌博并欠下一屁股债了。
“真没有?”客人斜着眼看着陈伟生,靠近后,神秘兮兮的说:“我有一个情报,卖给你,怎么样?”
“情报?”陈伟生很好奇。
“关于嫂子的……”客人不怀好意的笑着。
“混蛋!”陈伟生怒骂道。
客人没想到陈伟生是这样的反应,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任何一个男人听到后不是应该打听一下细节吗?
“滚滚滚!”陈伟生指着大门怒斥道。
“你个,给你脸你不要,好,明天我就到集市上说去,我看你那张脸还要不要!”客人红着脸暴跳如雷,站起来就往门外走。
“回来!”陈伟生压住自己的怒火,说。
“这不就是嘛!”客人得意洋洋的重新返回餐桌,说:“随便给点,不用多……嘿嘿,这当是我的封口费了……哈哈……”
“封口费?”陈伟生冷笑一声,一边合身扑上,一边怒道:“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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