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连嫌疑人的作案动机还一无所知,这时候,任何一种案件的定性,都是限制自己思维,捆住自己的手脚。我们现在的关键是找到案件的突破点。”霍达开始教育部下。
霍达说完后,再问:“现在大家认为这个案件的突破点在哪?或者说嫌疑人给我留下了哪些后门?”
霍达的问题比刚才的问题更不人道。会议室内再次安静下来。
“那个看手机的!”找不到出气筒,霍达瞪着我,拿我开刀道:“开会的时候,不允许带手机!你不仅带了,还堂而皇之的拿在桌面上玩!是不是太瞧不起我们刑侦支队啊……”
“嗯!你是不是准备给我一个解释?”霍达的语言是轻松的,但语气是森严的。
我感觉如果我说不出个一二三,霍达会立刻把我放到火上去烤熟了吃掉。
刚才霍达开会的时候,我一直在盯着手机,看蔡玲的一张张照片。这些照片是我今天去马春彩家的时候,用手机翻拍了部分蔡玲的相册。
当时说不清楚为什么要翻拍这些照片,只是本能的觉得这些照片有问题。
“我……我……”我扣上手机,吱吱呜呜不知道怎么回答霍达。
“在看什么!”霍达板着脸,非常强势的向我伸出手。
无奈之下,我将手机顺着桌子向霍达滑过去。
我丝毫不怀疑,如果我开会的时候看的是或者别的网页的话,霍达会把我的手机从窗户直接扔出去。
霍达黑着脸拿起手机,瞄了两眼,霍达神情振奋的问:“这些全是被害人蔡玲的照片!这是什么意思?你有什么想法?”
“我觉得照片有问题。”我说。
“什么问题?”霍达划拉着手机屏幕仔细查看手机里的照片。
我没有立刻回答霍达的问题,从霍达手中拿回我的手机,然后将手机和投影设备进行联接。
很快,随着我一张张划拨手机屏幕,巨大的白色幕布上同步闪过蔡玲的一张张照片。
幕布的蔡玲照片和真人一样大小,在关闭主灯后昏暗的会议室内,宛若真人一般在对我们每一个人微笑。
“这有什么问题吗?”一名警员不解的问:“这些都是以风景为背景的单人照,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妥啊!”
“我想的是谁给蔡玲照相的?为什么我在蔡玲家中看到的旅游照片全是蔡玲个人的单人照?”我发问道。
我的话重新定义了观察照片的角度,会议室内再次沉默起来。大家全神贯注重新打量起照片。
“会不会是自拍杆?现在都流行一个人旅游,旅途中大家都是使用自拍杆一个人拍照。”李传宝提出质疑。
“不会。”我一边回答李传宝,随手将屏幕定格在几张照片上,说:“这个拍摄角度、这个拍摄距离,无论是什么样的自拍杆都不可能做到!”
“会不会蔡玲找人拍的照片?比如我在旅游的时候,就请边上其他人帮我照过相!”李传宝依然不服气道。
“不会!”我快速划拉手机屏幕,一系列照片飞快的在白色幕布上闪烁,这些照片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拍摄距离远,拍摄角度刁钻。
“如果是找人拍摄,不会拍摄的这么好,也不会这么多,特别是在一次旅游中,不可能在这么多地点都找人拍照!”我说。
“你是说,蔡玲不是一个人去旅游,而是和某个人一起去的!”李传宝皱着眉头说:“跟团或者朋友相约出去旅游,这也非常有可能啊!”
“你忘了蔡玲女儿和我们说的了?”我反问李传宝。李传宝被我问的愣住了。
我模仿马春彩的语气说:“……自从我妈妈和爸爸离婚后,我妈妈一直是独居,我从来没有听说妈妈有过什么朋友。就是旅游,我妈妈也是既不跟团,也不和其他人伴游。我妈妈喜欢一个人独自行动……”
嘶……会议室内响起一片吸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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