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你们谁能告诉我!”邵鹏局长嘶吼道:“这个案件社会关注度非常高,我们的压力很大,我们务必要打起精神来,以最快的速度破案。但现在呢?现在呢……”
……
“报告!022报告!”警用对讲机传来声音,打断了邵鹏局长的训话。
“有人来取赎金了!”对讲机内报告。
瞬间,会议室的所有注意力全部集中到小小对讲机上,大家都期待着这样的场景:武警战神一般端着冲锋枪从天而降,特警盖世大侠一样飞身而上,枪指敌酋……
“讲!”邵鹏局长亲自拿着对讲机,问。
“那个……”那名警员的声音突然低了一百八十度,无比沮丧的继续汇报道:“这是一个清理垃圾桶的?我们要不要拘捕他?或者我们把赎金拿回来?”
……
“奶蛋的!”邵鹏局长一拳头砸在桌子上,咆哮道:“霍达,你就给我调教出这么一群笨蛋吗?”
警车内
开完会之后,我和李传宝如蒙大赦一般抱头鼠窜直奔案发地南山村。程教授和朱培培自案发后一直待在受害人身边,协助处理绑匪勒索事宜。
“你说,这叫什么事情啊?”李传宝一边开车一边抱怨,“居然有人敢绑架我们江淮市号称灰道老大的郝大力的独子?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吗?”
“灰道老大?”我好奇的问:“这个名字倒是很新鲜。”
“你不知道?我们江淮市有黑道老大,想来你也知道,就是传说中的黑三。据说江淮市所有的坏事基本都和他有关系,但是也怪了,无论哪一件事情,这个黑三都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我们公安严打了这么年,专项行动搞了这么多回合,硬是没有抓到这个家伙的把柄。打的死的是蟑螂,打不死的就是小强。黑三,现在被公认是江淮市黑道老大。”
我心中冷哼一声。虽然我和黑三从未谋面,也从来没有经手涉及黑三的案子,但是黑三曾经派张二毛去美国意图对张茜不利。只凭这一点,我对黑三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
“黑道,好理解。”李传宝一边开车一边说:“这灰道老大啊,就是专指郝大力灰道就是专指郝大力干的事。”
“这个郝大力曾经是我们江淮市的一个进城打工的农民工。和每个农民工一样,郝大力也是从临时工起步。临时工,知道吗?就是早上有活干、晚上可能就被辞退的那种。”
“郝大力三年间据说干了一二十种工作,每个工作都做不长,甚至郝大力找工作的时间远远超过他工作的时间。后来,这个郝大力就琢磨了一个点子,他专门成立一个为农民工找工作的公司。”
“这个公司说白了就是负责找人、负责推荐工作。比如说,你建筑工地要一百个农民工,只要你给郝大力打电话,谈好价钱和时间,郝大力瞬间就给你找来一百个农民工,要泥瓦工给泥瓦工,要电工给电工,总之你要什么样的人要多少人,只要谈好价格和人数,其他的郝大力都帮你搞定。”
“郝大力的劳务公司怎么赚钱?他们不赚农民工的钱,他是按照找来的民工数量,找用人单位要劳务费。用人公司也喜欢找郝大力要人,这样做,一来用人公司多快好省解决大量用工问题,二来由郝大力负责农民工管理,用人公司可以省掉很多麻烦。”
“郝大力这个人比较讲义气,注重维护农民工利益,经常帮农民工向公司要薪水。最着名的鼓楼讨薪事件,你听说过吧?就是郝大力组织的,那次如果没有郝大力,那三百多名工人一年多的薪水可能就泡汤了。”
“一来二去,郝大力在政商及农民工三界都出名了。现在郝大力在农民工的心中不仅是衣食父母,还是保护神。来江淮市打工的农民工,没有不去郝大力那里报道的,也没有不去寻求郝大力的帮忙找工作的。”
“说郝大力是灰道老大,就是因为郝大力可以在分分钟内组织起几百乃至几千的农民工。这股力量,一旦爆发,不要说黑道,就是白道,也不敢轻易婴其锋。”
听了李传宝的话,我想起前几年闹的很大的鼓楼讨薪事件。当时建筑公司奉天城建开发一个楼盘,由于突遇房产政策调整,银行收紧银根导致奉天城建资金链断裂,当时在工地上干活的三百多农民工一年的薪水无法在年底进行支付。
眼看就要过年了,农民工却拿不到一年劳动所得,而且有迹象表明奉天城建的老板金峰准备出去“躲一躲”。在这种情况下,郝大力组织被欠薪的农民工以“非暴力”的静坐和人墙站街的方式,占领了江淮市闹市区的最繁华所在鼓楼商厦前的广场。
此举直接引起省委省政府的高度重视,在市委市政府的介入下,奉天城建公司老板金峰被迫妥协。最后奉天城建将所属的一处写字楼抵押给银行才得以贷款,然后给农民工足额发工资。
鼓楼讨薪事件,让郝大力的名声在江淮市如日中天的同时,也埋下了日后奉天城建公司破产的伏笔。
会不会是类似奉天城建公司老板金峰这样的人在寻仇?我陷入沉思。
“如果要我说黑三和郝大力谁厉害?我觉得还是郝大力更厉害!”李传宝喋喋不休:“黑三虽然现在看起来强大无比,但那是冰山一座,只要我们拿住了证据,黑三的黑道迟早完蛋,但郝大力的灰道不一样,他是因救世主的名义出现的,黑白两道都怕他敬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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