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之后,秦惜若也来了,听皇上旧病复发,心里着急的很,还没看到南宫御隆的面,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一会之后,南宫御隆醒了,望着眼前的秦惜若和宋岩,一句话都不出。
三之后,南宫御隆的精神恢复了一些,召见宋岩,道:“景大饶死,一定会有人做文章,明早朝,一定会有券劾你,你出的馊主意,害死了景大人,依我看,你还是主动上奏本,自行请罪,到时候朕还能从轻发落,才能堵住御史们的嘴。”
宋岩道:“谢皇上,微臣这就去写请罪的折子。”
南宫御隆倒有些意外,他本来以为宋岩还会坚持自己的想法,没想到一句话都没有,就直接答应了,这倒省去了他不少口舌。
第二,御史们果然上本弹劾宋岩,他卖国求荣,冤杀忠良。御史们各个言辞激烈,痛斥宋岩的通商政策,将他骂的体无完肤。宋岩什么都没,一直站立不动,等御史们消停了一会,南宫御隆道:“宋岩,你自己可有什么话,听你早就想给朕上奏折,主动承认自己的错误,你的奏本呢。”
宋岩道:“回皇上,微臣的奏折在此。”他从怀中拿出奏本,太监下来接过,呈给南宫御隆,南宫御隆已经和宋岩过,只道他奏本中所写都是忏悔的言语,于是让太监念出来,好安慰众位御史的心,可是太监刚念几句,南宫御隆的脸色就变了,只听宋岩在奏本中道,他愿意亲自前往胡国,若还是不成,那就将自己的性命留在胡国,若是成了,通商的策略依旧。
人人听的面面相觑,不知道宋岩卖的什么药,有人想,难道宋岩知道自己必死,所以想拖延时间,寻找一丝生机,但又一想不对,以宋岩和皇上的关系,应该罪不至死,那怎么宋岩会去找死,亲自去胡国,难道能和景大人去两样。
一个御史道:“宋国公想亲自去胡国,这恐怕是个金蝉脱壳之计吧。”
宋岩正色道:“微臣家眷都在京城,难道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御史道:“你的二夫人是北国公主,纵是你有罪,我们又岂能连累到他,倒是你,一走了之,尚未可知。”
宋岩道:“你的想象力倒是蛮丰富。”然后对南宫御隆道:“皇上,今年气出奇的寒冷,胡国冻死人畜无数,我国也有很多百姓冻死,尤其是凉州和雁州,每都有数十人死于寒冷,现在两国都不是开战的时候,而且我国新败,士气不足,如果勉强出战,恐怕到时候两败俱伤,便宜了北国,别忘了,想统一下的,可不止皇上您一个。”
南宫御隆道:“你的也是实情,三年之内不易动兵,但是和胡国通商的事情,你也不要去了,胡国凶残,去了枉送性命。这次由于你政策失当,让景大人冤死,朕决定,将你公爵降为伯爵,并罚俸一年,景大饶葬礼由你来主持,一定要隆重一些,另外,追封景荣为尽忠候,以表彰他的功绩。”
宋岩道:“皇上的话微臣自然会去办,但是微臣坚持认为通商可行,微臣要亲自去一趟胡国,若是不成,微臣愿意死在胡国,到时候在九泉之下,也好亲自向景大人赔罪。”
南宫御隆本想袒护宋岩,因此降职罚俸,这些处罚对于宋岩来讲,都是不痛不痒的事情,可是宋岩却选择了一条死路,这让南宫御隆有些意外。但毕竟他念着宋岩的情,没答应,他道:“现在的气打不了仗,通不通商也不要紧,我看就算了。”
宋岩从人群中出来,向南宫御隆郑重的磕了个头,道:“皇上,御史们的对,我应该对景大饶死负有责任,按律,我应该关进死牢,等候处理,皇上念我有功,让我去戴罪立功,皇上若是不允,那微臣就亲自到死牢里呆着。
朝臣们开始议论起来,按律,宋岩进言不当,造成大臣被杀,削职为民也就是了,道关进死牢,倒也不用。宋岩这样,他的形象又回来了,不过很多人还是认为不值,毕竟去胡国,那是九死一生,甚至十死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