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卢俊叫了一声,也跪在地上。
这是要上演苦肉计呢。
其实这场景秦怀祖早已经预料到了,他只是装装样子而已。要知道有个词叫戴罪立功,这是人们专为逃避惩罚而想出来的词。
秦怀祖这边还没扶起卢诚,秦穆之噗通一下也跪下了,他也来凑这个热闹,秦穆之也不笨,他一直在看着,若是卢诚能求下来情,那他就添一把火,若是求不下来,他也犯不着为毛少强求情,毕竟毛少强在他眼里只是一条听话的狗而已。
看秦怀祖的姿态多半是心软了,他趁机一跪,再给秦怀祖点压力,来个法不责众。
“大伯,穆儿也愿意替毛堂主受罚,他是穆儿的属下,他犯错,穆儿也有责任。”秦穆之貌似很认真的说道。
“你!”秦怀祖指着秦穆之,一副被逼无奈的样子。
“你这是要气死我嘛!”
这时后面的弟兄们也蠢蠢欲动,开始一一下跪,“请秦爷从轻发落。”
秦怀祖无奈道:“你们这是要造反?”
丁奎嘴角一撇,早已看透了结局。他也该出来说句话了,毕竟他和卢诚是老搭档了,不说话终究说不过去。
丁奎慢慢悠悠站起来,“秦爷,可否容我说句话。”
“丁老弟有话但说无妨。”
丁奎慢条斯理的说道:“帮中有规矩,窝里斗要严惩,这个不假,可这事也要分个轻重,若是对帮中造成重大损失必当严惩,可今日毛堂主和卢堂主打架只是受了点轻伤,盐也没丢,名誉也没破坏,以我看,不如从轻发落,每人罚三个月薪水算了。”
“望秦爷从轻发落。”众人齐呼道。
“你们!这是让我秦怀祖自毁长城啊。”秦怀祖一副被逼无奈的样子。
“秦爷重情重义,这也是我们一直跟随秦爷的原因。”丁奎对众人嚷道。
众人纷纷点头。
秦爷叹息一声,“罢了,你们全都起来吧。”
“谢谢秦爷。”众人齐呼。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卢堂主和毛堂主每人罚半年的薪水,以儆效尤。”
卢俊和毛少强一齐谢过秦怀祖,“谢秦爷。”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眼睛里都带着仇恨,好像都在告诉对方,“走着瞧!”
弄了个大团圆结局,这也是秦怀祖所想的,秦怀祖可从来都没想过真对卢俊下手,毕竟他要给卢诚一些薄面,而且卢俊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也有些感情。
秦怀祖和四位香主重新落座,秦怀祖说道:“各位香主,堂主,兄弟,我秦家盐帮的势力蒸蒸日上,可有些市场我们依然没能打进去,今日大家都在,我们来议一议,有谁敢去打开平谷县的市场?”
下面开始交头接耳,议论声由小渐大,堂主和香主们也没有动静。
宋岩悄悄的问旁边的胡三,“为什么没有人应声?”
胡三小声道:“平谷县有个虎狼关,关中有个虎娘,经常骑着老虎出来吃人,尤其是路过的商人,她见一个吃一个,很少有活着的,以前有人走过,都没有再回来过,所以没有人敢去送死。”
宋岩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富贵险中求。宋岩顿时动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