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小溪,前面不远就是跃进村下棋组了。前几年,下棋大桥修成,跟对面的河田村联成了一片。
以前,河田村的人要赶步前圩集,只有靠一条渡船,一船一船的摆渡。现在好了,骑上电动车十多分钟就到了。
余河在跃进村这一片区域,象弯弯的一把弓弦。
河堤上是荆棘丛生的杂草,河堤上高大的松树,河水边垂挂的杨柳仿佛都失去了往昔的风彩。
两艘大型的淘金船在河中央轰隆轰隆的,大口把沙石吞入,然后又从另一头扬出来。
整个河床上的沙石,仿佛都被翻了个底朝天。
沉浸在爱情中的秦庄,并没有被眼前的景象刺痛双眼。
但何梅英却不禁皱起了眉头:“老秦,你看整条河道糟蹋成什么样子了,到了春季讯期,这些翻起的沙床必定会阻泄河水的畅通,你看河边的堤坝都冲塌了许多。长此以往,这条河堤决口,你们村危矣。”
村长杜善长只顾中饱私囊,根本不顾全村老少的性命财产安全。
再往前走,就是一个大型的沙厂,老板就是杜善长大儿子杜桃荣。
“索性我们去一趟农庄吧,牵一条狼犬给你。”
两人走路也只不过十多分钟而已。
“那个李香娥还在你农庄么?”何梅英问。
“这个时候,她应该回家去了。她负责的那个病号,现在基本上不用她护理了。况且这几天,刘和平他妻子和他父母都来了农庄,不用两个护士照顾了。”秦庄笑着问:“怎么啦,你见到她会不好意思么?”
何梅英拍了秦庄肩膀一下,说:“装聋作哑是不是,人家对你也有意思呢,何况我跟她还是同学。这个时候我单独跟你出现在农庄,就等于明确宣示了我是你女朋友。碰上了肯定有点尴尬。”
“你我之间的事,何必在乎别人的看法。”秦庄顺手把她的纤纤细腰搂在怀里,嘴就往她脖项上亲去。
“要死了,站在大门口的不是你爷爷么?”何梅英在秦庄臂部拍了一下,然后快步朝前跑去。
秦庄看见谢六月又在叫人在星塘坑水库鱼,劈劈啪啪的大鱼被一兜一兜拉上岸。
秦宜福老远看见秦庄携带着一位穿桔红大衣的女孩有说有笑地朝农庄走来。
他侧身进了门卫室,扭开电视,看新闻联播。
“爷爷,我要把火箭送给梅英,有狗链么?”不一会听得秦庄在门外叫唤。
三只狼犬跟老人厮混得熟了,晚上它们都只寄宿在门卫室旁边的狗窝,白天三只狼犬都勤快地去牧鸡牧猪,比一个工人都还勤快。
秦宜福从房里拿出一条狗链,几条狗链自买来后基本上都没使用过,三只狼犬出奇的听话,当然也是一直在农庄,很少带到外面去的原因。
“爷爷好!”何梅英甜甜地叫了一声老人,令他高兴得心花怒放。
秦庄蹲下,把“火箭”唤到跟前,抚了抚它脊背上浓厚的毛发,训戒地说:“火箭,今晚开始你跟在何梅英身边,若是有坏人伤害她,你要不顾一切保护她的安全。她若出了事,我唯你是问。”
“嗷,嗷,遵命就是了!”拴上狗链的火箭依依不舍跟另两只狼犬告别。
“唉,别整得象坐离死别似的,以后你可以常常跟它们相见的。”
秦庄想:跟何梅英都成恋人了,见面的机会还会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