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大家有疑惑，不用多问，反正按我要求去做就行，我脑子正常得很，半个月后再请大家来帮我摘苦瓜就知道了。反正我给大家每天工酬六十块一天，当天给也行，把十亩地插完竿一起给也行，决不拖欠！”

本来还有人担心秦庄请他们做工会拖欠工资，本来秦家在村里到处都欠了外债，李卫去请人，很多人嘟噜着说：“秦庄不是在矿上，差点给石头砸死吗，捡回一条命，欠了那么多钱，他还请人做工，他付得起工资么？”很多人不肯来。

这些外债是秦庄心里的一根刺，总有一天，他要把它一根根拔掉。

见秦庄这样说，众人都默默开始干活。

秦庄还是独自去喷雾。这些三华李树由于几年没有打理，横生的枝条，杂乱无章的生长。正常的三华李树，管理好的话，一棵长三四百斤果一点问题没有。可现在这些能够一棵有一百斤算不错了。

一亩一般栽一百一十株树，这十多亩三华李树，大概有一千二百株树，就是一棵一百斤，估计也有一万多斤果。

秦庄给三弟秦路打电话：

“你牛牯岭那十多亩三华李，再怎样上万斤果还是可以摘来的，听说今年三华李收购价涨到2元一斤左右了，一二万块钱收入，你就丢掉不要了？”

“大哥，你身体现在怎样了？”

“我伤完全好了。”

“即然大哥你好了，反正你在家，你就摘去卖吧，又没有好过外人。”

“那好，我去摘来卖，卖完后我分你一半钱。”

“大哥，算那么清楚干嘛，外面还欠那么多外债呢，拿去还债吧。何况那些李树，几年都没管理没施肥了，一棵树上又能结多少果，请人摘运到县城去卖，扣去成本什么的，落到口袋能有几颗钱。”

秦路在港东一个家俱厂做家俱，赶工加班多的话，一个月也有三四千元，说实话，他还真的看不上这点果的收入。

秦庄回到家，看见母亲摘了几箩筐的青菜摆院中。

“妈，一下子摘这么多蔬菜干啥，这些菜可留着自家人吃。”

“自家吃得了这么多么，你去菜园看一下就知道，那些空心菜今天我摘了三次，那些韭菜也割了二次，茄子长得比手臂还粗，芥菜长得叶子象扇子。干脆摘点去卖！”

秦庄走入菜园，看见堂妹秦小莹正带着秦童童在摘菜。

看见秦庄回来，童童兴奋地说：“爸爸，你的菜是怎么种的，今天我跟奶奶累惨了。好在姑姑回家来帮我们了。”

听见小秦强在客厅哭叫。童童说：“强子今天哭了很多次，他也想来菜地摘菜，奶奶不让，所以他就哭！”

“你爷爷又去捉泥鳅了？”

“才没呢，爷爷挑菜去村市场卖菜去了。”

在村委会大楼前面的广场上，不知从何时开始，每天有人挑家里剩下的蔬菜或其他农产品去哪里售卖，久而久之，村里人去买菜的人也多了。贩猪肉在步前镇上卖的秦庄三叔秦官，索性在那里摆个肉摊，每天至少也可卖一头猪肉。

“哥，你这蔬菜是浇了什么催长素的么？”秦小莹虽是单位干部，但每次回家，总是一点架子都没有。田里农活干得一点不差。

“赣市一个同学在科研所上班，求他要了几包，撒了一点在菜地，效果确实非同凡响！”

“那个瓶瓶的水也特别好喝，姑姑，我去拿来给你喝一口。”秦童童说话间，跑进客房，拿来瓶灵水，递给秦小莹：“姑姑，你喝！”

秦小莹正有点口渴，喝了一口，秀眉舒展，满脸惊讶：“这水，真的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