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战姬笑道。
“嗯哼!”安庆霸咳嗽一声。
战姬恍然,忙对汀兰道:“啊哈,血是安公子的,不是我的。”
汀兰忙给安庆霸跪下,“安公子是小儿的救命恩人,真不知如何感谢你?”
安庆霸忙扶起汀兰,“没什么好谢的,一点血而已,我多的是呢。如果真的要谢,你请战姑娘吃饭时,一起带上我就行了。”
“那是、那是!”汀兰道,“唉,要是您不嫌弃,让留住拜安公子为干爹行吗?”
战姬道:“这好!”
“呃”安庆霸踌躇一下。
“他答应了,”战姬对汀兰道,“你快回去照顾留住,等留住康复了,咱就正式举行拜爹仪式。”
“那好,我就先回去了!”汀兰说罢离开。
汀兰走后,战姬道:“怎么样?救一个人,比起杀一个人,心里是不是舒服许多?”
“我懂你的意思,”安庆霸道,“可人已经杀了,并且我们的军队也已占领了长安,说什么也没用的。”
“有用,你还可以补救的。”战姬道,“眼下就有一件善事,如果你做了,可以说是功德无量。”
安庆霸问:“什么事?”
“除掉诗经赋!”战姬道。
“又是这事!”安庆霸叹口气道,“我若对诗经赋下手,无异于明着与我父皇翻脸,他可是对我有养育之恩啊!”
战姬道:“安禄山养你,是为了让你给他卖命,你已经为他立下这么多的战功,早已报了他的养育之恩,没必要跟着他继续犯错了。”
“总之我做不到!”
“那你就等着下地狱吧!”
“就算下地狱,我也做不到呀!”
“你”
二人说着说着争吵了起来,最终不欢而散。
安庆霸离开客栈,回到自己的寝宫。
刚进殿堂,就看到正中主座上坐着安禄山。其两侧是禁卫军。
安禄山这个时间应该在宴饮才对呀?
安庆霸对安禄山行礼。安禄山一脸的怒容。
“父皇,您什么时候来的?”安庆霸问。
“等你很久了。”安禄山道。
安庆霸道:“您如果有事找我,就让下人来叫我便是,哪能让您亲自来呢?”
“哼!”安禄山冷笑道,“有些话,我得当面问我的好儿子,我等不及了呀!”
“父皇找孩儿有什么事?”
安禄山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纸,上面画着一个头像,是战姬。
“你认识她吗?”安禄山问。
“嗯”安庆霸认为,父皇既然有战姬的画像,自然知道一些底细,自己也不能对他撒谎。
“是的,父皇,这是我的朋友。”安庆霸道。
“果然呀!”安禄山摇头叹息道。
“仅仅是普通朋友而已。”安庆霸解释一句。
“这就足够了!”安禄山道。
“父皇,您有话就明说。”
安禄山道:“你二哥写信来说,你故意放走了唐玄宗,还杀了大将苏圭,并于敌将勾结。”
“你二哥探知你与敌将结伴来了洛阳,所以就写信提醒我,要注意安全。你既然自己承认与敌将是朋友,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吧?”
安庆霸听罢冷汗直冒。都怪自己太大意了。自己与战姬在马嵬坡大战之时,将士们都看到的自己与战姬从洛阳离开时,又有守城官兵看见这不可能传不到安庆绪的耳朵里,他再找画师依照官兵所描述,画出战姬的头像来。
大意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