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师傅~,师傅他~,他是个阉人。”小桃斜眼看了看陈祁,吞吞吐吐的说道:“在秦国还没统一六国之前,师傅是魏国宫廷的宦官(太监)。”
袁野心知自己冤枉了陈祁。
沉默一会儿。
“上官翔暗弱无能,上官玺极不中意这个儿子。如果你极力促成小桃嫁给上官翔,只会加深上官家父子的间隙,这无疑是害了上官翔。”陈祁对袁野道:“上官翔落不着好,小桃也好不了。”
袁野说“你说得对”。又道:
“让上官翔带着小桃远走高飞如何?”
袁野不知道,秦朝是实行户籍管制的,城市也没什么规模,一对男女若想隐居是件很困难的事。
“他们走了,上官玺会把账算到我头上,我们这近百十号还怎么活呀?”陈祁犯难道:“这乐山镇一大半的产业都是上官家的。你不了解上官玺,他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袁野现在意识到事情的复杂了。
“前些年,有我大弟子沈梦月周济。这些年,她在上官家不得势了,也就顾不上我们了。”陈祁又对小桃道:
“当年你大师姐、二师姐也不愿意嫁给上官玺,可她俩还是为了咱们这个大家庭做出了牺牲。”
袁野清楚,就自己的力量,根本接不下这一大摊子事,他也无能为力了,或许,小桃真的应该牺牲自己?
小桃听罢,擦了擦眼泪,向屋外走去,到门口时,回头对陈祁说道:“您去跟上官家的人商量个好日子吧。”
袁野看着离去的单薄背影,轻轻的叹了口气,深深的自责。
一个没有实力的人,自己苟且偷生还可以,想要保护家人、朋友那就难了,袁野觉的,像刘邦、项羽那样的人才配叫做男人,他们不仅自己活的潇洒,还可以保护成千上万的人。是不是自己也应该去争取权利、地位呢?
小桃走后,袁野与陈祁告辞。
“阿野,听说你们是要从乐山乘船去中原,去有什么事吗?”陈祁问道,又解释道:“你没必要非得回答我。我就是想提醒你,中原兵荒马乱,能不去就不去。”
袁野在心里感激陈祁的关心,道:“我想去找一个叫刘邦的人。”
“刘邦啊!这个名字最近可叫的很响吶!你知道去哪儿找他吗?”
“不知道。我们想到荆州下船,再北上,边走边打听吧。”
“真是巧了,我的兄弟陈平现在刘邦帐下听令。”
袁野知道陈平是个大人物,喜道:“你知道他们在哪儿吗?”
“前些天刚收到我兄弟的一封来信。刘邦军在洛阳东面大胜秦军。我兄弟在信中说,他与一个叫张良的人因为要不要进军宛城还吵了一架呢。”
这是个重要的信息,袁野谢过陈祁后与其辞别。陈祁说他也要去上官府,二人同行。
路上,袁野问陈祁猫儿戏中【变术】的原理。
陈祁说,衣服的变化是靠技巧,需要长时间的练习;脸部的变化需要服用一种药丸。
袁野问是什么药丸,因为现代社会也没有发明让人变形的药物。
陈祁说,是一位神仙可怜他带着几个孤儿生活没有着落,于是给他药方和猫儿戏的修习方法,让他们自力更生。
袁野当然不会相信有神仙,那肯定是个厉害的术士罢了。
他又问陈祁药方内容。
陈祁说,神仙嘱咐此药方只能他一个人知道,他的徒弟也不能告诉。因为此药方不属于人间,他死之后,这个药方要与他一起埋到地下。
回到上官府,陈祁去见上官玺,袁野回房。
袁野本欲去找上官翔,可他一想到上官翔不能与小桃在一起,心里就觉得不是滋味,所以没去。
袁野去找了雷鸣,和他说了离开的事。雷鸣早有此意,他们决定明天一早和上官玺辞别。
当晚,袁野睡得很早,为的是明天早起赶路。
睡梦中,忽觉的有人钻进了自己的被窝里。
袁野惊醒,他侧躺着面对对方,能感觉到对方的鼻息。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看清来人竟是小桃。他想问明来意,谁知小桃吻了上来。
袁野无力抗拒,或是他根本就不想抗拒。他的内心独白是我不能和小桃发生任何事情,但现实是,他的身体已根本不受自己大脑的控制。
他一边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一边与小桃做着男女之事。数道防线都被突破,只差最后一道时,他发现眼前的人竟不是小桃。
是上官翔。
袁野搞不清小桃什么时候变成的上官翔。
或许本来就是上官翔,是因为自己曾对小桃想入非非过,才导致了暂时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