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提醒道。
“我靠!那老家伙坑我!我就觉得有古怪!”晨晓东愤愤地骂道。
说着他又伸出左手问道:“那这辟邪珠呢?”
“这也叫辟邪珠?还不如买个塑料的,比这耐用!”
女人继续调侃着晨晓东。
晨晓东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带着最后一丝侥幸问道:“那桃木剑呢?”
“这个到是有些东西,可惜对我没有什么用!”
女人直言不讳。
晨晓东心如死灰,把辟邪珠从手腕上扯了下来,重重地丢到地上,又把家具和电器上的符咒连撕带拽全都扯了下来,丢到了垃圾桶里,就像一个生气的孩子在泄愤一样。
女人一言不发,她很明白这个年轻人此时的情绪,那是在看到希望之后,又收获了失望,失望之后,又感受到了绝望。
房间里只剩下零零碎碎的碰撞声和脚步声,还有晨晓东偶尔粗重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将那些精心布置好的东西全都毁去,然后倒在床上,开始望着天花板发呆。
夜很沉,很寂!
就像晨晓东心,沉重而孤寂!
“咳咳!”
一声轻微而清脆的咳嗽声打破了夜的沉寂,晨晓东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女鬼大人!放我一条生路吧!”
他终于崩溃了,他爬起来跪倒在床上,痛哭流涕,苦苦哀求。
晨晓东并不是在演戏,只是一想到白天见到的那些场景,那些魂魄在躯体里痛苦挣扎的模样,他就遍体生寒,满心俱意。
谁不想好好活着?谁又想英年早逝?
我晨晓东还他喵的是个处男呢,就这么死了,那也太冤了吧!比窦娥还冤!
晨晓东的状态似乎有些触动到女人。
女人终于不再沉默,开口道:“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不过到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我从你这个躯体上离开!”
“在下洗耳恭听!”晨晓东生怕听漏了什么,立马收住哭声道。
“可是那得看你有没有勇气才行!”女人提醒了一句。
晨晓东想都没想,张口就说:“有!必须有!我晨晓东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有勇气!您就行行好,别折腾我了!”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晨晓东还是很自然地泄了气。
“其实很简单的,你去厨房拿把刀,然后往脖子上一抹就算完事了,到那时候,我不想出来也得出来!”
晨晓东怔了一下,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差点又哭了出来。
“哎呦喂!女鬼大人,不带你这么玩的!您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得了!”
晨晓东无奈地恳求道,硬的不行来软的,软的不行,我就磨!
总有一款适合你,只要把你从我身上骗走,就算大功告成!所以晨晓东早就打定了注意。
“什么,你说我放屁!”
女人并不在乎他用什么手段,却单单提出这个质疑。
“……我的意思是我就是个屁,您就别折腾我了!”晨晓东赶紧澄清,这个时候装孙子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可是女人似乎根本没听出话里的重点。
“没有办法,暂时只能住在你这里,等我想到办法了,自然会走的!”
女人终于被他磨的有些受不了了,算是给了他一颗定心丸。
可这颗定心丸的效果似乎不怎么样,这是一个人与人之间都难得信任的世界,我能信你个鬼吗?
“要不这样,我现在就给您物色一具好的身体,您看我要长相没长相,要体力没体力,要阳气又没阳气,要……”
“没想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晨晓东话未说完,就被女人给打断了。
“这样吧!我给你物色一个男模,又高又帅,而且还是十八厘米的那种!让你体验体验做男人的极致感觉!”
晨晓东展开色诱之术,作为女人,对这种男人的身体应该欲罢不能吧。
“你自己三厘米却要给我找个十八厘米的,难道你有什么变态的想法?”
女人不吃晨晓东那一套,反而将了他一军。
“你……你含血喷人,谁三厘米了,小心我去阎王殿告你诽谤!”
晨晓东瞬间就控制不住情绪,怒火中烧起来,果然,男人对这种话题还是非常敏感的。
“不好意思,我对厘米没什么概念!”女人轻描淡写地将这个话题撇开。
晨晓东知道自己终究不是她的对手,人怎么斗得过鬼,何况她还是那种知己知彼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