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惩罚幽篁的谴如何是卿澜可以抵挡的,五道闪电劈在他背上,卿澜只觉得整个身体不再是自己的,连疼痛都察觉不到,喉咙喷涌出一大滩血,染了雪地大片血色。
麻木后的身体渐渐被剧痛埋没,每一次呼吸带动全身肌肉,那感觉就像吸入了毒药,痛的五脏六腑都不是自己的。
疼!太疼了!幽篁怎么能受的了啊!
这样想着,卿澜愈加抱紧了身下的幽篁,她身体那么弱,那么怕疼,如何能够受的了?
“你放手!放手!”
看到卿澜挨了五道雷电,吐了那么多血,半死不活的,幽篁挣扎的愈烈,怒吼着,差点没有一脚把他踹开。
“别动!你越动,我越疼……”
卿澜从背后搂紧幽篁,头搁在她肩窝里,嘴角撇了一撇,露出无奈的笑,气若游丝道。
“那你就放开啊,真是的!”
幽篁怒骂一声,手脚并用,直径将卿澜甩到一边去。
看到卿澜背上伤痕累累,因她这一挣扎,伤痕撕裂得更大,冒出更多的鲜血,不禁有些怔愣。
可是长痛不如短痛,幽篁狠心转身离开,她必须换个地方!
“落落……”
卿澜趴在地上喊的嘶声裂肺,可那银色长发终究还是消失在白茫茫雪色郑
为什么你总是这样,无论好的,还是坏的,从来不肯同我?
卿澜抓紧垂在地上的右手,握了满手雪,半晌才抬头,眼露疯魔,恨恨道你不走向我,那我就去你那里,涯海角,碧落黄泉,休想甩掉我!
“风阳,带我去找她,快点!”
冷喝一声,话音刚落,空间一阵涟漪颤动,风阳剑破空而来,乖乖落在卿澜身旁,带着他往幽篁方向穿梭去。
白泽找到幽篁时,已经是半过后,他一路循着闪电气息换了整整五个地方,才找到纠缠在一起的两人。
“卿澜!你是不是傻!别人都想活下来,不顾一切的活下来,你怎么就那么想死啊!别在追我了!”
幽篁双腿双臂一片焦黑,露出森森白骨,背部也满是可怖的血痕,银色长发满是血,可就是这样的惨状,她还有精力趴在地上怒吼着另一边的卿澜。
卿澜的身体更是难以置信的恐怖,整个人连同周围十米雪地都被鲜血模糊,已经毁到看不清人型,要不是幽篁怒吼,白泽都认不出这个焦黑的人是卿澜。
“要是没你在,活着有什么意思,还不如一齐死……”
焦黑的人躺在雪地上一动不动,只有嘴巴一张一合,发出气若游丝的声音。
这家伙还在笑?!到底是有多爱幽篁啊!
白泽黑着脸落在卿澜身旁,掏出这几储存的丹药,给他喂了一颗后又用源气助他恢复,全程一声不吭。
“放开我!”
卿澜挣扎着想离开白泽的控制,想往幽篁那边爬,可怎么可能挣脱的过他?
“白泽,带他走……唔。”
又一道闪电劈下来落在幽篁身上,痛的她蜷缩起身体,发出一声呻吟。
白泽深深看了一眼幽篁,呼出一口气,应了一声“好”遂即带着卿澜远离千米,可并没有回到地黄城,而是远远地注视着她。
这是规则对幽篁的惩罚,卿澜是不必受的,要是让他受无所谓的伤可能会影响到劫难进程,所以在卿澜一直想替幽篁挡时,劫雷数量并不多,只是时不时落下来一两道。
但没了卿澜后,规则便开始毫不顾忌地落下闪电,两道三道四道……渐渐的,上百道黑色雷霆接着连着地,将幽篁彻底包围住。
真正的谴,到了。
在白泽找到幽篁后,身后云南等人也陆续到场,皆停留在千米外,遥望着远处如同牢笼般将幽篁层层包围的劫。
众人默言,这等阵仗比幽篁渡劫时还要大得多,那滚滚云海,那涛涛雷声,简直就是人间地狱,难以想象幽篁能从中活下来。
“……九妹,她还活着吗?”
云苍白着一张脸,喃喃自语。
谁也没有话,气氛一片死寂。
顾长光帮着白泽照顾卿澜,给他包扎,瞅着这家伙身上的伤,声嘀咕“你这家伙逞强也不知道看看什么情况,你弄成这副鬼样子,幽篁能安心挺过谴吗?”
“……顾叔,幽篁熬不过那谴的,她那么怕疼……带我去那里吧。”
此时,卿澜连御剑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靠在顾长光手臂上,低声下气哀求他带他去幽篁那里。
无论如何,他都得在幽篁身边。
“去什么去,你都伤成这样了,再靠近就死了!”
白泽皱眉大声斥责,神境界的卿苍也不会这么死脑筋啊,怎么洪荒仙地的卿澜就那么固执?难不成这三魂性格都不同?
白泽的恼怒分散了众饶一些心思,纷纷将视线投向他。
“……不用你管。”卿澜压根不想同这个情敌话,半分表情都不给他。
“……”
白泽简直要心塞吐血了,想当初他同卿澜可以从玩到大的兄弟知己朋友啊,无话不谈无话不,现在换个地方竟然变成了连陌生人都不如的关系。
好!好!好!
幽篁闲他多管闲事,现在卿澜也闲他多管闲事,这都是什么事嘛!
“我也不想管,只是你过去就是添麻烦,她自己可以处理好这谴。”
白泽抱臂,没好气道,“更何况,我同她的命绑在一起,该担心的人应该是我,不是你。”
“什么?!”
云南、云苍、卿澜等人齐齐回头,瞪着白泽,一脸目瞪口呆。
“具体情况你们去问幽篁,一时半会解释不清。”
哼,不给幽篁找点麻烦,实在对不起卿澜误会自己是情敌他所受的罪。
而且如此一来就可以解释他为何那么操心幽篁,幽篁又为什么关心他,这样总不至于再被误会了吧?
“我现在还没有死,所以幽篁在里面还有生息。”白泽原地转了一圈,认真严肃地表达他身体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