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尧将木盘心地放在桌上，“未曾，陛下未用膳，为人臣子，怎敢先用了。”

“方才就不怕朕未醒，一怒之下，将你的脑袋拧下来？”她一手撑着脑袋，笑意盈盈道。

“臣在门外等了一会儿，听到屋里开窗的动静，知晓陛下醒了，才敲的门。”君墨尧将筷子递到顾绝兮面前，“陛下请用，这筷子臣已经洗了三遍了。”

他还记得……这姑娘是有洁癖的。

先前在外吃饭都是要戴上手套的。

也不知后来是如何在雪国那不毛之地当了这许多个月的将军。

顾绝兮接过，条件反射般了句“谢谢”，尔后回过神来，颇有些尴尬。

她已经没有那么过分的洁癖了，这玩意儿对她来不过是个心理暗示，从医的都会有轻微的洁癖。

因为知晓“病从口入”。

“陛下不必如此客气，这是臣分内的事儿。”君墨尧笑得满目温和。

此番光景若是被人瞧见了，便再不敢信那是权势滔的栖迟丞相、噬魂阁主。

“你，就在簇瞧着朕吃早点？”顾绝兮刚要动筷，便被君墨尧的目光“灼伤”了手。

她办事儿吃饭，都不喜欢有人盯着。

仿佛被人控制了一般。

“在此守候，罪臣才会安心。”君墨尧将凳子挪近了几分，笑得眉眼弯弯，恍若涉世未深的纯良少年。

“……”

他爱如何便如何吧。

再不动筷子，这些早点都要凉了。

顾绝兮不再言语，只是点零头，默许了君墨尧的举动，便细嚼慢咽起来。

窗外传来的包子香和碟子里的包子香混在一起，引得人食指大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