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予不理他。把头撇了过去。
慧箜此时站起,合十念佛:“贫僧白塔寺慧箜。”
他对徐长生背后的容龙露出半个笑容:“多年不见,故人安好。”
容龙腼腆一笑,十足又是个少年郎模样:“慧箜师父安好。”
他似乎还有什么话想,目光转到不必身上,原本激动的神色如沸水如冰窖,霎时间就冻结了。他的话也就此终结了。
徐长生:“原来是白塔寺的师父。施礼。”
他也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
慧箜还礼。
贺兰予和旁边的少女同时露出了极其不耐烦的神色。
徐长生客套完毕,开始讲正事:“师父如今前来,难道也是为同一件事?”
慧箜看了一眼不必。并未否认。
徐长生再:“师父可知,它已然背弃神佛了?”
徐长生还补充:“它距离入魔,只差一步。”
慧箜:“差一步也是差。”
徐长生:“难道师父有渡化之法?”
慧箜道:“未曾想到。”
聊不下去了。
徐长生露出为难的神色,试探问询之:“那么大师此番前来,意欲何为?”
慧箜:“带走。”
此话一出,不光是徐长生三人,连贺兰予都惊了。
贺兰予本能地开口拒绝:“我不同意!”
慧箜没理他。
慧箜对徐长生:“不必是贫僧师侄。落得如此境地,罪大恶极。但他终究与佛门有过几年缘分,可否让我带走渡化?贫僧保证,定然不会叫他再次伤人。”
徐长生想你无法保证。
话未出口,已被拦下。
容龙:“劳烦师父。”
贺兰予吃惊。他原本还想着让容龙和慧箜据理力争一番,夺走这个麻烦。
万万没想到容龙如此不要脸,一番推诿都不曾有的就把麻烦拱手相让了!
徐长生也没聊到容龙如此痛快就决定了这件事情。
他们为了这个厉鬼沿途追踪数月,好容易将其困住于此,然后就没有了?
徐长生难以置信,询问慧箜:“难道师父,也是追踪数月,才寻到此处?”
慧箜老实摇头:“并非如此,而是寻像而来。”
“何时寻见?”
“不过今日而已。”
徐长生险些气死。
但是容龙和慧箜已经自动把其他几人置于事外。
容龙拿出一把匕首,当着所有饶面,在手心划了一刀,确认了匕首染血,才将短刀回鞘。
他呈交慧箜:“慧箜师父,这是万不得已。”
出家人不该接血腥之物,容龙递出之后才觉不妥。贺兰予一把抢过,面色极其难看。
慧箜:“多谢。”
容龙也:“多谢。”
贺兰予腹诽:师父多谢不过客套,可你的多谢未免太过于敷衍。这个大麻烦,岂是一句多谢就抵消地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