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图道:“如今黑山将齐郡围得水泄不通,我军兵微将寡,士气又低落,去投黑山纵然不能获得重用,也能保全一条性命啊。”
辛评想了想说道:“黑山贼乃是我世族之公敌,投谁也不能投他,郭兄勿忧,我心思一策,或许能助袁公脱困。”
郭图冷笑道:“袁本初终日里借酒消愁,哪里还有明主之相,辛兄只怕是白费心思了。”
辛评无心与郭图争辩,只是说道:“今城中人心思变,袁公以心腹大将分别把守四门,许进不许出,郭兄就算是想去投黑山贼也没有机会,不如静观其变,就算黑山贼杀进城来,保全性命应该不难,主动去投反而让人看轻了。”
郭图一想也是,就断了投黑山的心思,辛评也思得一记,前去向袁绍献计。
“主公,辛评求见,说要主公献策。”
袁绍着人将辛评请上来,他喝的醉眼微醺,漫不经心的说道:“辛评先生有何事教我?”
辛评道:“主公,今黑山军围城,又以攻心计企图瓦解我军军心,现如今齐郡以不能守,我们需要尽早突围,不然悔之晚矣。”
袁绍自嘲道:“今我一败再败,损兵折将,侄儿犬子也相继折损,士卒心无斗志,不如大开城门,向黑山投降罢。”
辛评苦劝道:“袁公,萧彦乃残暴之人,即使我等臣子可以投降,主公又岂能降他,萧彦连汉室宗亲都敢屠戮,所杀士族尸体堆积如山,主公若降,袁门满族都将为其所害啊。”
袁绍听到这里顿时惊醒,把手中酒杯一摔,问道:“辛评先生,你可有计教我。”
“主公,现如今十万青州军伤亡殆尽,青州以不能守,不如投南阳而去,以图东山再起。”
袁绍心有迟疑,“我以袁术虽是兄弟,可吾二人自小不合,他岂会接纳。”
“主公,今兖州曹操在攻打豫州,袁术不敌节节败退。主公若去助他抵抗曹操,袁术岂有不纳之礼。”
“是极!”袁绍正色道:“这曹孟德着实可恶,明明答应与我一起攻打冀州,却转攻豫州,害我独木难支,丢城失地,我定与曹操势不两立。”
“袁公,我等可假意归降黑山贼,将齐郡相献,等其放松警惕再突围而出。”
袁绍一想,“既然献城,也不能将齐郡完好无损的献给他。我军可在城中遍布引火之物,等萧彦带大军入城就纵火焚城,就算不能杀了萧彦,也能让他折损不少兵马,让我们能趁机出逃。”
辛评闻之倒吸一口凉气,“主公,若是纵火焚城,这城中十几万百姓将损失惨重啊。”
袁绍冷笑道:“斗升小民死不足惜,只要我等士族精英能逃出城去即可。”
黑山大营,萧彦和诸将以欢庆三日,正打造攻城器械要强攻齐郡,这时辕门守卒来报,袁绍以辛评为使前来归降。
大营内外又是一片欢声笑语,张牛角狂笑道:“今袁绍都败在我们手里甘心投降,天下诸侯还有谁能与我们黑山大军为敌啊!”
褚燕也忍不住高声欢呼道:“哈哈!袁绍乃是天下士族的表率,十八路诸侯总盟主,今汝南袁氏归降,咱们黑山农民义军终于成就一番大事。”
眭固喜道:“看来我们黑山大军夺得天下,萧帅登记称帝也是指日可待了。”
“稍安勿躁。”萧彦发下话来,大营中欢呼雀跃的人们顿时冷静下来,“请辛评进来。”
很快,辛评被带入帅帐之中,萧彦冷视着他,“袁绍派尔来献诈降书瞒得了别人岂能瞒我,来啊,拉出去吊死!”
左右亲兵架其辛评,往外拖去,而辛评浑然不惧,反而放声长笑。
“汝今死到临头,为何发笑?”
辛评道:“今袁公穷途末路世人皆知,我等不降又能如何?”
众将都觉得有理,袁绍这时必败无疑,而且齐郡城中不过三四千老弱,而黑山却有六万大军,他不降齐郡也早晚被破。
萧彦心中却笃定其中有诈,因为他穿越之前在电视机里见过太多这种故意发笑而阴谋得逞的场面了,说道:“其中必定有诈,把辛评带下去严刑拷问,直到他吐露真相为止。”
辛评所言虽然有理,众将却对萧彦的话深信不疑,有擅长拷问的影密卫将辛评拉到一处密室,绑住手脚,用毛巾掩面,在上倒水,这是萧彦传与影密卫的水刑,这种刑罚更甚于洛刑鞭刑,一经使出无往不利。
仅一次辛评就吓得大小便失禁,惊恐不已,他哪里知道萧彦不按常理出牌,只得乖乖吐露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