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崔钧去了。”
中山国,汉军大营的帅帐中,颜良正在饮酒作乐,左右还有副将和中山国各城门校尉。
“来来来,诸将随我痛饮,今天不醉不归。”
南城校尉程奂劝道:“将军,如今大战在即,黑山军离中山国仅有一河之隔,仅需两日便可兵临城下,现在携众将在军中买醉实在太不妥当。若是黑山军突袭至此,我皆醉如何抵挡?”
颜良听程奂口气中有斥责之意,心中有些不快,沉声道:“程奂校尉太多虑了,滹沱河有潘凤带五千守军看护,许攸先生又足智多谋,他黑山军纵然有三头六臂也休想过来,咱们喝酒!”
程奂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就算如此,我汉军弟兄在前线浴血奋战,我们不整军备战加设城防反而在此买醉。哼!请赎程奂不胜酒力就此告辞了。”
“砰!”
颜良重击帅案,大怒道:“程奂,你大胆!我请你喝酒是看得起你,你一个小小的城门校尉也敢对我无礼,来呀,给我拉出去重责五十军棍。”
“报!”
突然,一传讯兵慌忙冲入帅帐,大叫道:“将军,滹沱河失守了!”
轰隆隆!!
好像一道晴空霹雳在耳畔炸响,颜良骇然失色道:“怎么可能,我在河岸布置了五千守军,怎么会突然失守呢?”
传讯兵道:“将军,是滹沱河里突然出现了一条风龙,暴风席卷我军才会大败啊。”
“你说谎!打了败仗用这种理由来敷衍我,当本将是傻子吗?潘凤呢!许攸呢!”颜良嘶吼道。
“潘凤将军受了惊吓,已经病倒了,许攸先生没进中山国,直接回邺城去了。”
“啊!”颜良听了嗔目切齿,怒发冲冠,“这两个没用的狗东西,我要杀了他们!”
这时旁边的副将说道:“颜良将军,既然滹沱河已经失守,黑山军随时都可能出现在中山国城下,咱们还是赶紧加派人手,巡视城防吧。”
“哼!”颜良气得满腔怒火,挥手道:“用不着,滹沱河刚刚失守,黑山军此刻必定在庆贺大功,而且我中山还有六千守军,区区万余贼寇怎么可能攻的上来,继续喝!”
“哈哈~”程奂突然仰天长笑,“颜良,你有勇无谋还刚愎自用,中山国迟早会毁在你的手里!”
“程奂,你欺人太甚,来啊,拉出去斩!”
中山郡众同僚一听急忙劝道:“将军息怒,程奂校尉是一时口不择言啊。”
“程奂校尉担任中山国南城校尉数年,为人性情刚毅从不谗言魅上,他宽待属下军士皆服,杀他恐怕人心不附。”
颜良见众将官皆为程奂说话,心中恼怒之际,冷笑道:“好吧,那就先把程奂押入大牢,等我击破黑山军,出征博陵之时,再杀他祭旗!倒时候看谁还敢说二话!!”
“诺!”
两个颜氏宗族子弟立刻跳出来将程奂拖了下去,颜良举杯说道:“来,接着喝!”
众将迫于颜良虎威皆敢怒不敢言,大喝一场众人散去之后,颜良这才谓亲兵道:“多派斥候,随时汇报黑山军的动向。”
“诺!”
一连三日,斥候每日汇报,黑山军在大营里拜谢风神,祈求上天再来一股大风,吹倒中山国城墙。
颜良听了放下心来,日日召唤众将在营中饮酒,更召舞姬在帅帐中起舞为乐,且当众嘲笑黑山军异想天开,根本不足为虑。
此时,褚燕和崔钧早以到了中山国,并且买通狱卒,见到了程奂。
程奂早以对汉朝死心,见是昔日好友崔钧的劝反,便决心降了黑山军。
崔钧开始在程奂的嘱咐下,联络在军中的心腹手下,并且煽动大军反叛。
第三日夜里,颜良喝的一场大醉,而此时中山国士卒冲进大牢,救出程奂。
程奂被救出狱没有按照约定开南门放黑山军入城,而是带南门士卒直接杀向颜良帅帐,要取颜良首级。
军营众将早就对颜良不满,又见是程奂带兵反叛,非但不横加阻拦还投入了反叛队伍,一路过来大半守军都反了,只有少数颜氏宗族的将校和几百亲兵死守大营,策应颜良出逃。
“可恨!”颜良挥舞大刀疯狂砍杀乱兵,直到手臂旧伤迸裂,臂膀虚弱无力,这才含恨而走,往常山郡方向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