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对张合不以为意,听崔烈被黑山军生擒却极为郑重,对萧彦道:“大帅,博陵崔氏乃名门望族,博陵太守崔烈虽以五百万钱买官,亦为冀州名士,大帅若能招降之,必可得冀州士子诚心归附。”
萧彦对崔烈没有好感,冷哼道:“我等起义正是为了诛杀崔烈这等贪官污吏,岂能因为他在士林中有些名望就放过,如此一来至天下苦难百姓于何地?”
众将官纷纷点头附和,于毒更是怒道:“是啊,像博陵崔氏这等世家大族,占地何止千顷,在士林颇有虚名却视百姓如同猪狗,只知道巧立名目聚敛钱财,不杀他怎能平民愤!”
沮授好言劝道:“大帅,我等若要成大事,应先收士子之心,不然这偌大的山河哪有人来治理?”
萧彦听了觉得十分有理,对沮授道:“若崔烈诚心归降,可饶他一命,胆敢饶舌就诛其全族!”
很快张合先行被押送过来,萧彦见他神色间颇多不服之色,看向自己的目光更是极为痛恨。
“系统,查查张合的属性。”
“叮咚,姓名张合,武力94,统帅87,智力85,政治70。”
“好一个智勇双全的张合。”
萧彦心中一动,温言相劝,“张合,昏君无道天下仁人义士皆起来反他,你何不加入我义军队伍共创太平。”
张合听了破口大骂,“恶贼,就是有你这等人,巧言令色挑动民变导致天下大乱。我恨不得食汝肉寝汝皮!你要杀便杀,想让我张儁义降贼却是耻心妄想!”
“做了俘虏还敢大言不惭,我活劈了你!”
张牛角差点丧命于张合枪下,对他极为痛恨,见他这时候还如此猖狂,更是大怒。
张合哈哈直笑,“奸贼,你只管动刀,我张儁义把头伸在这里,你有种就砍了去!”
“砰!”
萧彦猛地一拍帅案,怒道:“拉出去,打一百军棍!”
“诺!”
张合被拉走,很快崔烈被押解过来,此时衙门大院里,张合的惨叫声声入耳,吓得他胆战心惊。
崔烈故作镇定缓步走进大殿之内,与张合不同,他虽然被俘却并未受缚,目光看向萧彦等人,还流露出深深的鄙夷不屑之色。
世家大族出身的他,对萧彦这等农民起义军,有一种天然的优越感,就算心中害怕也不自觉的表现了出来。
萧彦看着他讥讽道:“崔烈,听说你花了五百万钱买了三公之一的司徒官位,却被儿子崔钧所不耻离家出走是不是真的?”
崔烈顿时面红耳赤,因为灵帝开西园卖官,很多清流都挂印而去,他身为冀州名士却出五百万钱买官为士林中人所不耻,儿子当众让他难堪还离家出走。
现在好了,钱花了,名声毁了,儿子跑了,还没来得及去洛阳上任又落到匪贼手里,真悲催啊!
“关你什么事!”崔烈怒道。
“五百万便能买三公之一的司徒,若我家当初砸锅卖铁凑五十万钱给我买一县令为官,也不至于做匪啊。”萧彦感慨道。
“哼!老夫是冀州名士,陛下征聘我为司徒,五百万钱不过是进献给陛下修宫廷,和买官的人可不同。”崔烈听萧彦这么一说,有些得意的说道:“若普通人买官,就算是县令也得数百万钱,太守千万,至于一州刺史甚至三公,那至少需上亿钱!”
“如此无道昏君,视江山社稷如同儿戏,如何当得天下之主!”萧彦脸色突然一板,肃然道:“如今天下仁人义士皆起兵推翻汉庭,崔先生何不加入起义队伍,做冀州士子的表率。”
“这......”崔烈心中思虑措辞如何拒绝。
沮授见萧彦以目露凶光,急道:“崔先生,请您三思啊。”
崔烈心中一惊,黑山匪打破县城,第一步就是杀贪官污吏,他可不在乎你在士林中有没有贤名。而且崔氏一族俱在博陵,若是这匪首发起怒来,屠戮崔氏满门,那我可真是家族罪人了,还是暂时虚与委蛇留有用之身,等他日朝廷大军到来,或还能当做内应戴罪立功。
“萧大帅,崔烈愿降你了。”
“查看他的属性和忠诚度。”
“叮咚,姓名崔烈,武力44,统帅53,智力87,政治92。忠诚值0。”
萧彦心中冷笑,这家伙可是半分忠诚都舍不得给啊。淡淡道:“崔先生既入我黑山军,就任随军主簿一职吧。”
“什么!”
崔烈心中大怒,他乃冀州名士又位列三公,居然让他去做掌管文书的佐吏,简直欺人太甚。
“你不愿意?”萧彦沉声道。
“卑职不敢!”
形势比人强,崔烈就算有气又哪敢不听。
萧彦又道:“沮授,你暂管博陵一郡政务。”
沮授在博陵亦颇有声望,他征召寒门学子充实官府也不在话下。
散会后,崔烈黑着脸离开县衙回到崔府,只见府院外围还有黑山匪兵看守,心中更是不满,一进门见大院里站着儿子崔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