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忍着气问道:“公瑾,此信为何会出现在你手中?难道萧彦愿意延迟赔款期限吗?”
“我不知道?”周瑜怫然道:“小乔那小贱人回来了,萧彦让小乔带着这信回来,就是为了羞辱我周瑜,怎么可能答应延迟还款期限,真是可恨至极。”
“原来如此,不过小乔有天姿国色,萧彦乃好色之人,居然会放回小乔,真是令人感到意外啊。”
周瑜冷笑道:“小乔虽有几分姿色,却是自命不凡,为人又刁蛮无礼,萧彦一时喜爱才将她留在身边,时候一久小乔不知收敛,萧彦心生厌烦自然会把她赶走,有何意外之处?”
“是极!”
孙权又问道:“公瑾,小乔既然回来了,你打算如何处理,纳她为妾吗?”
周瑜道:“我周瑜是顶天立地英雄好汉,岂会捡别人不要的烂货,我现在跟小乔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以后也别在我面前提她。”
孙权心中一乐,他早闻小乔之名,见过一面之后更是魂牵梦绕,对小乔可是倾慕已久。
“小乔久居冀州,应该得知不少黑山贼的情报,我当亲自登门询问一番才是。”
周瑜面露不屑,他聪明绝顶,怎会不知孙权之心,“你去乔府记得走后门,堂堂吴候做这种不要脸的事,小心惹人耻笑,有是君主风度。”
“你”孙权气急败坏的看着周瑜,胸膛气得一阵起伏,几乎要爆炸了。
“哼!”周瑜不屑一顾,转身去大殿之内喝酒去了,孙权理了理衣冠,待脸色恢复平静之后才转回大堂之中。
小乔回到乔府,见了母亲两人抱头痛哭,乔公却是神情阴郁,忽然说道:“夫人,别哭了,去收拾东西,我们要马上逃离江东。”
小乔愕然,“父亲,我们为何要走啊?”
乔公道:“周瑜本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若孩儿未归,还能留我苟全性命,今小乔回来,他定然不堪忍受,周瑜气量狭绝对会密谋害我全家性命,已堵绝天下悠悠之口。”
“周瑜竟然如此心狠歹毒。”小乔虽然对周瑜已经完全失望,却也难以相信他会做这种恶事。
这时乔夫人垂泪道:“女儿,今日周瑜大婚,他早前派人送来请帖,其中就已名言,若是胆敢不去庆贺他新婚之喜,就要害了为娘的性命。”
“我竟错信此等大奸极恶之人。”小乔喟然长叹,“相比之下,萧彦都不知比他好多少倍,爹爹,我们去冀州吧,姐姐也在哪里,我们可以一家团聚。”
“冀州?”乔公有些迟疑不定,“冀州是黑山贼萧彦的老巢,虽然周瑜不敢追至冀州,若是萧彦有心相害,岂不是羊入虎口。”
“对了小乔。”乔公又问道:“为何萧彦那贼厮会送你回来?”
小乔把此前所做之事如数说了出来,乔公听了连连点头感叹,“没想到萧彦还是个有情有义的人,相比之下,周瑜写书让你劝萧彦免去江东赔款,事后却矢口否认。这个无耻小人,真是可恶至极!”乔公吹胡子瞪眼,愤怒无比。
乔公拍板决定,“好,立即收拾行囊动身前往冀州,未免周瑜遣人相害,不可耽误片刻。”
乔公叫心腹仆人收拾东西,又叫人去车市雇佣马车,收拾东西几近完毕之时,门吏来报,言江东吴候驾到。
“孙权来了?”乔公愕然,周瑜气量狭而孙权刻薄寡恩,都是难以相处之人。
乔公急对小乔说道:“女儿,你马上藏起来,若让孙权得知你在家中,定遭不测。”
小乔点头,藏身于天井之中,孙权带着十数名心腹卫士走进乔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