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萧亮到了萧彦午憩的房外,萧亮小声问守在门口的胡车儿,“胡将军,父亲还要多久起来啊?”
胡车儿摇头道:“今天主公给放了自己半天假,我也不知道他会午休到何时。”
“喔”萧亮无可奈何,不敢逾越,和胡车儿一样站在门外候着。
萧亮想起自己六岁那年闯进父亲房内,然后纵身一跃直接踩在父亲肚皮上,父亲突然惊醒,然后捂着肚子呕吐不止,自己在一旁哈哈大笑,结果自己被震怒的父亲大人吊在房梁下半日,从那以后萧亮就再也不敢打扰父亲睡觉了,现在回想起被吊的滋味还是心有余悸。
可是明明之前萧月也这么做了,结果萧月什么事都没有,都是儿女,怎么差距那么大了。萧亮暗自感伤,在父亲眼中,女儿是宝,男儿是草啊。
过了半个时辰之后萧彦醒来,有侍女为萧彦穿戴整齐,萧彦走到门外,发现亮儿靠着墙昏昏欲睡的模样。
“亮儿,你不读书,在这里做什么?”
萧亮猛然惊醒,对萧彦说道:“父亲,我是来跟你请假的。”
“喔?为何要请假啊?”
萧亮道:“父亲,你给我请的枪棒教头和拳脚师傅都不中用,我想参加武科,会会民间的高人。”
“不行!”萧彦断然拒绝,“此次科考是给天下有识之士一次晋升为官的机会,你要是上场,那考官必定会心有顾忌,为你大开方便之门,到时候父亲设立的规矩那就荡然无存了。”
萧亮小嘴一撅,蛮不高兴,萧彦笑道:“你不是想见识见识武林中人的厉害吗?走,也放你半日假,随我出府转转。”
萧亮这才高兴请来,拍手叫好,“父亲这回太通情达理了,孩儿都有些不习惯了。”
“嗯!”萧彦一瞪眼,萧亮老老实实地跟在萧彦背后不敢言语了。
萧彦和萧亮换上便装,胡车儿和几个近卫军装成家丁护院,其他人散于四周。
大街上熙熙攘攘,人流众多,不时看到成群结队来赶考的儒生和龙精虎猛的武科考生。
这时走来一对奇怪的父子,四十余岁的大汉扶着个二十来岁,身体虚浮的年轻公子。
那大汉看着萧彦,直接走了过来,“兄台,请问太医院何在?”
萧彦回道:“阁下找太医院何事?若是为贵公子治病就不必前往了,太医院只钻研医道和为楚王府的人治病,寻常人士可去太医院下设的医馆。”
那壮年回道:“兄台有所不知,我已经在医馆为我儿看过,大夫说我儿的病他治不了,只有神医张仲景或者华佗先生才能救治。”
华佗和张仲景是老友,袁术祸乱南阳之时,张仲景本要前往岭南避难,恰好得到华佗的书信,就来到冀州。张仲景的医术和华佗不分伯仲,不过张仲景主攻内科,而华佗在外科的医道修为又高于张仲景。
“华佗和张仲景两位神医都在著书立说,欲要成为一代医学大家,恐怕不会分心为普通人士治病。”
那壮年神色黯然,这时萧彦又道:“不过我与华佗和张仲景神医正好相似,倒可以代为引荐。”
壮年随即大喜,拱手说道:“兄台愿为引荐,黄忠感激不尽。”
“无妨!”萧彦淡淡一笑,随即猛然反应过来,惊问道:“你是何人?”
“在下南阳郡人黄忠,兄台认识?”黄忠疑惑道。
“壮士之名如雷贯耳也!听闻荆州刘表麾下有一猛将黄忠,在长沙太守韩玄账下为中郎将,不知是足下否?”
胡车儿一听,把萧彦护在身后,左右近卫也手持兵器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