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礼,快去鸣金,指引我军士卒从西门撤走。”
“诺!”
尹礼随即跑到乐营,击鼓鸣金的士兵早就跑的没影了,尹礼奋力鸣金,四急一缓,军中将士一听都知道,这是陡然遇袭时撤退的命令,四急一缓,走西门,五急一缓走北门,三急一缓走南门,二急一缓走东门。
士兵听到鸣金之声,不再混乱,自觉往西门方向撤去。
而军士都跑了,尹礼还在击钲,被黑山军将士团团包围。
“将军,看来这鸣金之声是我们不知道的信号,曹兵都撤向西门,咱们也追吧。”杜长对褚燕说道。
两军开战,很少杀击鼓鸣金的士兵,褚燕冷冷的扫了尹礼一眼,就要带兵前往追击。
这时尹礼拔出佩剑,竟妄图独自一人挡住黑山军的去路。
“有我尹礼在此!你们休想再前进一步!”尹礼带着必死之心,铿锵有力的说道。
“真乃忠义之士。”杜长赞道。
褚燕也没想到这个击鼓鸣金的士兵这么有胆气,一般来说,这种士兵不带兵器不参加战斗,被俘之后就直接投降了。
虽是螳臂当车,却也勇气可嘉。
褚燕问道:“尔乃何人,居然敢挡我去路?”
“我乃臧霸将军麾下的大将尹礼,并非军中鼓乐手,无需你手下留情,尽管来战便是!”
“原来是尹礼。”
褚燕自然知道臧霸手下有此一将,对杜长说道:“我先去追臧霸,你解决他。”
杜长点点头,褚燕带着大军而去,尹礼孤身一人,又哪里当真挡得住一支大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褚燕离开。
“尹礼。”杜长饶有兴致的看着他道:“兄弟,现在我家主公大败孙策,明眼人都能看出曹操日薄西山,就快不行了,你何必再为他枉送性命。不如降我主公,由我引荐,至少可以做个领军校尉,等立下军功,我保你成为裨将军,如何?”
“啊呸!”尹礼脸色别变色,大骂道:“逆贼,休得信口胡言,我堂堂汉朝将军,岂会降你这黑山贼寇!”
杜长的脸色冷了下来,“不知好歹,既然如此,我就先送你上路。”
杜长剑刺尹礼咽喉,尹礼举剑相迎,竟避也不避要与杜长同归于尽。
杜长吓了一跳,就地一滚闪了过去,脚下一勾,把尹礼拉倒,杜长腾身而起,对尹礼道:“小子,想与我玉石俱焚你还不够资格。”
尹礼眼神通红,他早已抱着必死之心,“奸贼,今日我死,也要拉你陪葬!”
“灵顽不灵。”杜长面露不屑,尹礼处于暴怒之中,剑法已乱,根本不是自己对手。
尹礼武艺本不如杜长,他决死相拼,片刻功夫身中数剑,浑身浴血,却依然高呼酣战,死战不退。
杜长肃然起敬,暗说曹操手下还有如此忠义之士,主公想大败曹操,全据北方,只怕不容易。
尹礼伤势以重,他摇摇欲坠,运起浑身之力将佩剑一掷,长剑如飞矢一般射向杜长胸口。
杜长横剑一挡,长剑在臂膀上划出一指长的剑伤,杜长狂怒,大步上前一剑刺进尹礼心腹。
尹礼胸口一凉,却并不觉痛处,脸上带着淡淡笑意,似有解脱之状。
“不得损伤其躯体,将此人厚葬。”杜长怒气消散,对周围军士说道。随即上马,追赶褚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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