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早就在你那儿拴住了,是用命拴住的,除非我死了,不然它不会跑。
所以,你尽管安心地朝我走来,我等着你。
这晚,许延和陆琉在警局待了很久。
那艘船果然是偷渡的。
船上的人说他们是泰国的,有的是时候会帮一些人偷渡越境。
只要出钱,不管你的身份是什么,他们都会带走。
不过,这番话显然就是不配合了。
当时去拉安瑜的女生,审她的是穆昭本人。
她说,“我十二岁被卖到这里,到现在二十三岁,接了上百个客人。”
穆昭眼里有同情,却不意外。
那些人有好些个一看就是“瘾君子”,落到这群人手里,不是吸毒,就是她现在这种,又或者是两种都沾。
穆昭问她,“今晚你们的船目的地是哪儿?”
她说,“我不知道。”
穆昭换了个问题,“你们的船从哪里开来的?”
她回,“泰国。”
穆昭眉头微皱,“每次出船,你都跟着?”
女子摇摇头,“没有,每次作陪的人都是他们挑的,同样的味道久了总会腻。不过,我算是好看的,所以被挑中的次数要多一些。”
穆昭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船上的所有人你都认识吗?”
女子说,“不算认识,但都见过,作陪的女子会换,但是那些男人都是固定的。”
穆昭跟她确认,“这艘船上的人除了女子,其他都是固定成员,对吗?”
她点头,“是的。”
下一个问题,“他们是做什么的,你知道吗?”
她笑,“还能做什么,这不是很明显的偷渡吗?”
穆昭目露警告,“想清楚了?”
她低着头,“十一年的时间了,我这辈子都完了,你说,从这里走出去,我还能活着吗?活着又能做什么呢?”
穆昭说,“只要你想,没有什么未来是你不能想的,你还很年轻。”
她笑了,笑着笑着就落了泪,“是吗?”
穆昭肯定,“是。”
她铐着手铐的手举起,抹了抹脸,“是偷渡,不过有时候也会给我们添些姐妹。”
穆昭想,她不知道也正常。
同时,穆昭还庆幸,这个女孩子并没有染上毒。
继续下一个问题,“知道今天他们绑的女子是要被送去哪儿吗?”
她说,“她啊,免不得是跟我们作伴了。”
半晌,审讯结束,穆昭整理了证词,许延和陆琉就在外面等着。
穆昭上前,跟他们简单说了下情况。
陆琉沉着眸,“那个男人的身份呢?”
穆昭摇头,“没一个人知道,只说拿钱办事,答应了把安瑜送走。”
许延冷笑,“他们这一行,怎么可能真的半点不查对方的身份就办事,借口未免太冠冕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