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则故事结尾,临栀愣着。
“他不好招惹。”
一句话,将这个故事背后的意义道明。
沉默片刻,不知为何,从未向任何人提起的心事,这一刻,有了想要抒发的欲望:“其实不止一个人告诉我这个了,他不好招惹,这句话我听到很多遍,我知道的你信吗?我真的知道。有不一样的,可是你们不知道。”
“这有点像是一个游戏,两人站在平两端,手里握着足够的筹码,只要平保持着平衡,无论是你们担心的,还是我所顾虑的,都不会发生。”
是在告诉他,也是在告诉自己,应该是这样的。
只要筹码足够
宋临隽顿了片刻,轻声开口:“筹码不够,可以找我换。”
话音落下,刚刚入耳,临栀笑了。
微微点头:“嗯。”
换字,就像是一颗安心药。
不似她曾经遇到过的从未经过允许就存在的给予,也不是那些没有同意就存在的夺取。
交换这个词,让她多许安心。
两人相视一笑。
临栀才发现,原来他笑起来,也挺好看的。
冷面阎王染上了人间气,带了些许烟火的味道。
电梯门开了,临栀低头拿包里的钥匙,找到后往自己门口走去。
“嘶!”声控的灯忽明忽暗,听见声响亮了,而刚刚拿到钥匙抬头的人,见到眼前景象,倒吸了一口凉气。
本就有些胆的人,在确定靠在拐角的墙上装扮坏饶男人,真的有点上头,有些头疼的扶额:“大哥你知道自己这样多吓人不?”
满脑子都是刚才看到的景象,某男从早晨开始就一直憋着的气开始借题发挥了,微微侧头,深邃的眼神幽幽地扫过:“一般没干亏心事的人就很难被吓到。”
一股借题发挥的气息扑面而来。
随之而来的,是一群从飘过的乌鸦,带着地上奔跑着的草泥马
所以大哥你找事儿就明呗,非得这么委婉。
幽幽瞥了一眼他,临栀越过人去准备进屋。
听着后面的脚步声,也就随他去了。
进了屋,临栀换了鞋往里走,而某个自己备了拖鞋的男人也像是回了家一样,在她后面换完鞋。
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完水之后又将阳台上的花浇了一遍,然后临栀坐在沙发上,终于正眼看某位一直跟着她屁股后面的人了。
“你不是很忙吗?”临栀还记得他今儿个走就走连看都不曾看她一眼的事儿。
跟着她荡悠了一圈的人悠悠坐在她旁边,整个人举动神态都和在宋家见到的人不同了。
慵懒的随意往沙发上一躺,简直让临栀怀疑自己在外人面前看到的那个衣冠楚楚的人是他的同胞兄弟。
“再忙也得抽时间陪女朋友,本来就不怎么重要,再是忙着其他事儿了,什么时候被换了也不知道。”男人声音淡淡的,明明充满了尖酸刻薄的话语被他用这么平淡无波的声音出来,把人堵得死死的。
临栀:“”
“有话你就好好,非得这么阴阳怪气的?”
“呵。”男人轻声呵笑,俯身凑近,在她睁的越来越大的眼睛里,凝视着目光里的自己:“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