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刚沐浴过的缘故,上面映着一片红晕,如雨后蔷薇,娇艳朦胧。
云依斐手中拿着一块干棉布,故作镇定地走到床前,给她擦起了发。
“都这么大的人了,连个头发也不会擦。”
纯粹是心跳过快,没话找话,国师大人紧张了。
上官燕婉却管不了那许多,于她而言,这就是她的男人,一生一世仅此一人而已。
她正对着他身前,抬头就能看到那冷峻的脸,顺着下巴往下,是突出的喉结,随着他话的动作,滚动出一圈圈涟漪。
上官燕婉狡黠一笑,抬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
云依斐手上动作一顿,猝不及防间被她袭击,低头看着罪魁祸首。
“别闹,婉婉。”
上官燕婉从善如流地点点头,等他又忙碌起来,才将视线转移。
他的动作认真又轻柔,好似生怕弄疼了她,月白衣角从手腕上滑下,露出一截手臂,那肌肤白的妖冶,灼人眼睛。
国师常年待在东胜宫,很少外出,所以较一般人更白一些,不是那种脂粉白,而是白雪堆成的白,带着冰的冷寒。
上官燕婉双手托腮,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美人,不愧是美人,还好,这世上最美的人,是她的。
她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圈,手忽而抓住他的衣角,瞪着一双盈盈琉璃目看他。
云依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摸了摸她的头发,声音满是怜惜,“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