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红红,她的确可怜。”闻芷理智不带一丝感情的评判,“但是作为凶手雪儿,她一点也不值得同情。”
谢诗诗感性反驳,“可毕竟事出有因……”
闻芷忍不住想起自己父母的死,忍不住想起自己曾经见过的种种惨剧,勾唇微微笑道:“自卫和他卫以外的杀人都是犯罪,在犯罪面前,动机并不重要。”
“私自的同态复仇不值得鼓励,因为一旦盛行,就是秩序崩溃的开始。”
“……”不明觉厉!
被听不懂的话反驳,谢诗诗脸色难看的转移话题,“那大白呢?如果大白只是和培优联合骗厂长丢了一条手臂,不应该被留在最后啊……”
宿白无奈的看了闻芷一眼,道:“流水线女工放火前,我去过厂长办公室。我告诉厂长,他的妻子绝望自杀了。”
闻芷补充道:“就是这个消息让厂长彻底崩溃,才有了后面的割腕。”
到这里,所有的疑问全部解开。
一时间沉默无言,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齐看向导演。
“以后别再让闻芷拿杀手牌了!”
录制结束后,闻芷拖着疲惫的身体,敲开了赵玺佑的房门。
“有饭吗?”
女孩眼下一片乌青,刚才打了个哈欠,水汪汪大眼睛里氤氲几滴水汽,在微微上翘的眼尾处晕开。她呼吸声比平时重些,想来应该是累坏了,此时懒洋洋倚在门框上,没骨头似的,软趴趴的像一只猫。
才几没见,她又瘦了。
家里座钟一连敲响十下,赵玺佑眸光略沉,侧身让开一条通路。
“樱”
闻芷轻车熟路的走进去,准确找到沙发的位置,瘫倒。
赵玺佑蹙眉,“这么晚还没吃饭?”
“嗯。”闻芷生无可恋盯着花板,手臂伸长顺便撸一把平安,“一直在录综艺。”
赵玺佑将袖子挽至臂一半,“想吃什么?”
“有什么吃什么,只要热的就校”她实在不想回家啃面包。
一起吃过几次饭,赵玺佑清楚她几乎不挑食,但还是有更喜欢吃的东西。
比如海鲜。
心里盘算着食材,边走边道:“我知道了。”
低醇沉冽的声音落下,闻芷睁开一缝眼睛,看见高大挺拔的男人向厨房的方向走去。
暖色灯光下,忽然间一种家的感觉扑面而来。
工作回来,有人不计代价的照顾和嘘寒问暖,闻芷记不清上一次产生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
十几年前?
模糊的视线中,男人精干的腰身系上围裙的细带,宽肩窄腰在厨房忙活。这是一种看得见的烟火气,更给了闻芷一种无与伦比的安心。
和徐叔钟姨不同,二老的感情更多的是对从前的“闻芷”,可赵玺佑不一样,他所有的举动都完完全全针对她本人。
针对闻芷。
独一无二的闻芷。
想到这里,闻芷满意一笑,从旁边拉过一个抱枕,自此世界缓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