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灯挂在桌子的正上方，是一盏普通的灯泡，它发出微弱昏黄的光洒在桌面的正中心，是昏暗房间里仅有的一束光。

白芳芳嘲笑一声，抬头看向挂在花板上的灯，盯着看了一会，她看向对面的言笙，放肆地笑起来，一字一顿道：“我不后悔。”

她白芳芳从来不会后悔她做过的任何事。

莫雪伸头凑近言笙的耳朵旁声地：“我怀疑她得了什么精神病。”

言笙垂眸，她也怀疑。

不过这精神病人不是很容易受到刺激吗？

她不刺激到她疯，她就不是言笙。

言笙勾唇，换了种声调，慢条斯理地：“想知道抛弃你的那个未婚夫现在过得如何吗？”

白芳芳撇过头去，一秒没了笑，神情冷漠。

言笙知道，白芳芳爱过她的未婚夫，不然也因为他而自杀。

言笙和莫雪几乎把白芳芳这个人摸透了，她的每一件事，每一件秘密，她们都知道。

她的痛处弱点是什么，她们都无比清楚。

半个时，言笙和莫雪从里面出来，她们走后，白芳芳开始大喊大叫，一会哭一会笑，有些疯癫。

爱太深，受过伤，放不下的女人，都容易疯癫成魔。

莫雪是个孕妇，容易感性，她叹了口气后：“虽然她惨，但也可恶，真是应了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言笙扭头瞧了她好几秒，扬唇笑道：“是她自己自暴自弃，丢了自尊自爱，不值得同情。”

莫雪抿着唇，一会突然笑开，抱着言笙的手，笑兮兮地问：“笙笙啊，你是不是爱上你老公了？”

言笙脚步一顿，神色也有片刻的怔愣，只不过很快就恢复，她可笑地：“爱是什么，我不知道，相比较你和他，我可能更爱你。”

莫雪立马撒了手，远离了言笙两步，一脸的严肃警惕，“我是有老公的人，你爱我也得不到我。”

下一刻，她又笑得贼兮兮的，“你都吃你老公醋了，离爱也不远了。”

言笙立马否认，“我吃什么醋。”

“不吃醋就不会亲自来人家心口一刀了，你现在否认也没关系，反正以后肯定真香。”

言笙没搭话，她们已经走到警局大厅了。

傅盏瞧见言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人走到她面前凝了她几秒后方问：“有没有被欺负？”

言笙莞尔，“我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傅盏勾了下唇，似有若无的笑带着别有深意，“挺好欺负的。”

言笙莫名地看着他，一脸茫然，“嗯？谁能欺负到我？”

傅盏轻笑，也不顾莫雪在旁边，直接俯身在她耳边：“我，在床上。”

言笙：“”有毛病，流氓变态。

言笙羞愤，瞪了他一眼后转头对莫雪：“我们走，我送你回家。”

莫雪不明所以，眼睛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言笙的脸颊微微红，而傅盏神色明显的愉悦，刚才傅盏肯定对言笙了什么不得聊悄悄话。

莫雪咧开嘴看着言笙笑得意味深长，“我们在外面吃完饭你再送我再回去吧。”

傅盏敛起愉悦的笑，淡淡地“我和你们一起去。”

莫雪立即拒绝，“我们两个女人话聊，有男人在不方便。”

不是她对傅盏有意见，有他在她话要字斟句酌，想跟言笙开下黄腔些私密的话都不校

况且，他那么冷，那么凶，存在感又那么强，想要忽略都不行，同桌吃饭很容易消化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