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桑花好奇地看他,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蓝玉不悦地蹙眉,转过身来,道:“你还待怎的?”
燕离道:“学生要告的人,正是余大人。”
余行之冷冷道:“本官何罪之有?”
燕离道:“收受贿赂,勾结黑道,偷换死囚,放走成名多年的黑道杀手。”
此言一出,顿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如果罪名属实,那是要诛九族的,所以官堂之上,哗然阵阵不止。
余行之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一片,难以置信地盯着燕离。
蓝玉双目微寒,喝道:“燕离,纵你是书院学生,诬告朝廷命官是个什么下场,你可明白?”
燕离道:“学生明白。”
蓝玉森然道:“既然明白,还不快快收回此言,本官权且当做未曾听过。如若不然”
燕离笑道:“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哪有收回来的道理。”
“好好好!”蓝玉怒极反笑,“凡事都讲证据。既你要告,总该拿出真凭实据,如果没有,今天我便抓你回裁决司,教你知道诬告朝廷命官是个什么下场!”
对他来说,今天这件事情,已经有了个非常完美的收场。既敲诈了李继明,又送了余行之一个不得不受的人情。余行之日后再要对付谁,还怕他不来孝敬?
可是,燕离在这时候横生枝节,就有点不识抬举了。
所以,他很生气。
“就像余大人准备周到那样,学生也将人证物证准备好了。”
燕离笑了笑,便从怀中取出旧文案,递给过去。
一个就近的裁决司官员立时接过,交给蓝玉。
蓝玉一页页翻看,神色从一开始的不耐烦,变为若有所思。
余行之心情紧张,一直盯着蓝玉的表情。眼见如此,他心里突突直跳,心道那些文案不是早已经销毁了吗?
他忍不住大声喝道:“燕离,你处心积虑对付本官,到底是谁指使的?”
燕离没有理他。
蓝玉看完之后,合上册子,神情微缓,道:“方才你说还有人证,人证在何处?”
燕离还没开口,府堂外突然走进来一个人,却是严绍群。
他似乎在门外等候多时了,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就是证人?”蓝玉认出是余行之的手下严绍群,便问燕离。
燕离笑而不语。
余行之看到严绍群的出现,脸色变得冷厉,“严绍群,自你单独入宫面圣,我就知道你觊觎我的位置很久了,你这只养不熟的白眼狼我恨我怎么没有杀了你”
严绍群泰然自若地走到堂上,来到余行之的身侧,回身环视一眼。
然后看向燕离,微微笑着躬身道:“燕公子,现在开始,是我的舞台了。”
燕离笑眯眯地伸手虚引,“我很期待,请吧。”
蓝玉冷喝一声,道:“严绍群,废话少说,这些册子从哪里来的?”
严绍群微微一笑,道:“我不知道。”
余行之脸色苍白,但听见这句话时,不由掏了掏耳洞,犹自不敢相信似的看着他。
台下也是寂然无声,不明白“我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唐桑花凑近燕离,小声道:“喂,虽然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可是看这情况不太妙啊?老娘救得了你一次,可救不了你第二次。真要诬告,别说李继明,便是萧门门主在这里,也救不了你。”
蓝玉也是一怔,皱眉道:“严大人,你现在所说的一切,都要以你项上脑袋保证可信度。现在,本官再问你一遍,这些册子,可是你交给燕离的?”
严绍群缓慢而坚定地摇头,然后道:“下官并不知道这些册子的来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余大人是清白的。下官跟随余大人多年,只知大人平日体恤下属,关爱百姓,从来不曾中饱私囊,更别说贪污受贿,全都是子虚乌有的事。”
此言一出,整堂哗然。
余行之不可思议地望着他,愣了会儿,迅速回神,欣慰地笑道:“邵群,本官果然没有看错你!”
蓝玉冷笑,瞥了一眼燕离,道:“既然如此,那就是诬告了?”
余牧人兴奋地喊道:“诬告,是诬告,燕离你完蛋了!”
唐桑花可不想被燕离牵连,正萌生退意时,突见燕离的脸非但没有丝毫变化,反倒露出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把她电得酥酥麻麻的,芳心“砰砰”的跳了起来。
就听燕离笑着开口:“在下几时说过严大人是证人?”
ps:最近学车,有断更见谅。今天考科目一,险险过,听朋友说很简单,可是太不当回事也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