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乱不知道是谁想出的这个办法，他觉得真是奸诈，其他学生自然也没好心情。

不过老师和执法队的就在一边看着，也没人敢造次。

“唉，我跟家里了，退学算了。受不了，我要去外地上正常的大学。”

有人拿着铲子边铲垃圾边。

“我也是，还以为能多学两年，没想到学费这么贵，还什么都没有，搞得像清洁工。还好没办贷款，我明就去申请。”

旁边有人应和着。

“你们不知道，考核通过会有奖励，是种食物，吃了之后整个人可能提升，外形、内在、脑子，都有可能。”

“变异因子？我一直觉得它是假的，我们是网上的试药人吧？”

“不是，变异因子的效果很恐怖的，不可能一人发一个。是种特殊的补品，叫大力丸。”

“哈哈，不会是地摊上那种包治百病的吧？”

“听起来好玄乎，要是今通不过考核，我还是退学算了。”

林乱被安排到商业街的深处，正清理各个商铺门口的垃圾桶，将各个半人多高的垃圾桶推到垃圾站。

右边是各种店铺，服饰、文具、餐饮等，还有几家足浴店。

前面有两个学生在铲除路边的广告，轻声发着牢骚。

“搞什么啊，怎么办证开锁的广告贴到这来了！”

“想去洗个脚，你怎么样？”

“浪费钱，不如买个皮肤。”

对面有个女人耳朵很尖，朝他们笑道：“帅哥，进来坐坐。”

“我们在上课。”

有个学生见老师和执法队都在远处，大着胆子。

“下课了来嘛。”

女人笑眯眯的招手。

这都十月，气有些反常。

林乱擦把汗，拉拉面前的红色垃圾桶，有些沉。

他没有注意别的，听范凯商业街最初是随着建筑工地起来的。

刚开始每有几千人在忙活，待遇比外面高，所以催生出各种商业。

林乱将垃圾桶斜着，拖动轮子往前走。

路面不平，大概是磕到什么地方，桶盖子跳了下，一股臭气传出来。

呼！

林乱出口气，心想什么玩意这么臭。

随着垃圾桶轮子在地面吱吱响，桶盖也一开一合，臭气越来越大，连路边的人也捂起鼻子。

“什么玩意！谁把粑粑扔桶里？”

有个女人用香氛纸巾捂着鼻子朝他招呼。

垃圾桶边绿头苍蝇乱飞，林乱也奇怪，索性停下掀开桶盖看看。

这一看让他倒吸口凉气，连连倒退。

“撒子情况。”

打招呼的女人掩着鼻口好奇的过来，刚看一眼就软倒在地，尖叫起来。

“杀人咯！死人啦！”

尖利的声音在下午的商业街传到老远。

林乱一边给太叔冰打电话，一边观察两边的人。

居然把尸体放在这里的垃圾桶，多半就是附近的人所为。

附近的学生和商铺的老板们都慌张起来，没人再敢靠近。

“报警吧，赶紧报警啊！为什么没人报警？”

有个学生大声喊着，哆哆嗦嗦的掏手机。

旁边的学生也放下手里的事，跟着喊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