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川看着夏浩然手中已经捏成一个圆球的硬币,额头的冷汗再次刷刷地滚落下来。这时他才知道,原来这青年找自己不是来拍须溜马的,而是自己的手下有不长眼的家伙招惹了眼前的这位大爷,这可怎么好啊!要知道自己下半辈子的幸福生活可是捏在在对方手里。这下坏事了,如今自己手下又得罪了对方,想到这里,张川不敢再想了,自己这辈子难道就真的没希望了么?
心里暗自咒骂道:“混蛋!老子一定要追查到底是哪几个不长眼的家伙惹的事,看老子不打断他们的狗腿!不!把中间的腿也打断!骂了隔壁的!”
“是,是,我一定牢记您今天的教诲!我一会就去严查手下,一定会还您一个公道!”张川身为龙头老大,这次是连最后一点胆魄也被夏浩然吓没了,但是场面话还是有的,连忙躬身道。
“记住就好了,不过,有些事情你知我知就行,要是泄露出去,后果你懂得!”浩然随手把手中那团硬币扔给了张川。
张川手忙脚乱地接了过去,硬币滚烫,好像刚在火里烧过一样,但张川却是手脚冰凉,再一次连连点头。
“好了,我走了。”夏浩然淡淡说道。
“先生,您请!您请!”张川闻言珍而重之地把那被捏成一团的硬币收起来,然后亲自毕恭毕敬的把夏浩然送出了酒吧,然后上了出租车,直到出租车消失在视线范围,张川这才转过身来。
“去,把李文那个混账东西给老子拖进来!”
迪迪酒吧,悦来阁包厢,张川脸色阴沉的坐在那里,对着门外冷声道。
本来,看到一向注重身份形象的老板竟然躬亲陪送一个小年轻,酒吧里的工作人员、以及张川带来的几个得力手下都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还纳闷呢,自己的老大今天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啊?
但自从把那人送走后,老大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也不知道在里面干些什么。于是这一伙人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都干巴巴的蹲在悦来阁的包厢外,大气都不敢吭。
其实,这群小马仔不知道的是,他们的川哥这会儿正坐在沙发上颤抖呢。
却说张川自从送走夏浩然之后,就径直回到了这个包厢内,从衣兜掏出那个硬币捏成的圆球,放在眼前仔细的观察着。不由得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幕幕,越想越觉得惊骇可怕!只有在电视古装剧中才能看到的隔空点穴,没想到今天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有,凭空挥挥手,就能把将近两百斤的自己从地上托起来?
不过,作为岭南黑道龙头,张川的气场还是有的,当时的他并没有过多的时间去感受这些。现在回想起来,却是深深的敬畏和忌惮!同时他的直觉告诉他,刚才的小年轻绝对不是寻常之人,这类人只可结交绝不可得罪!否则,必将祸患无穷!
又流了一阵子冷汗,打了一会哆嗦,张川勉强的平静了自己的心情,这才一摆老大的派头,朝外面吼道。
“这群混蛋,几天不收拾就无法无天了,要是再这么下去,说不准哪天就要给自己闯下什么大祸!”
当李文看到老大脸色铁青的坐在那里,一下子就傻眼了。不过,他很快便反应过来,知道这次自己闯祸了,招惹了老大的贵客,于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把抱住张川的裤腿,哭诉道:“老大,川哥,我真的不知道对方是您的客人,老大您就饶我一命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张川厌恶的看了几人一眼,阴狠的说道:“少废话,把你之前跟刚才那位先生发生的事,一字一句原原本本的说给我听。我警告你,不要避重就轻,不要缺斤少两,否则,不用我说,你知道欺骗我的后果是什么!”
文哥现在哪敢说半句假话,生命攸关的事情,自然从在城西街头售楼处发现夏浩然,到如何被打,再到对方抢了自己一伙人身上的全部钞票,每一处都细细道出!
这一听,张川差点被气的岔了气!上前就对着李文脚踢拳打起来。一群白痴东西,这都什么年头了,现在是法治社会,还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大街上拦路抢劫!这不是明摆着跟自己找事嘛。
李文自知这次给老大闯祸了,现在老大在气头上,现在被打也是自讨的。于是,忍着痛一声不吭。他不敢啊!要知道眼前的这位,就是这个小城当之无愧的地下皇帝,心狠手辣,手段之多,让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