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炎,使劲打,别顾虑到我的情面留情,这子砸了我这么多东西,抓住他以后我要他倾家荡产赔我的损失!”
江神医气的吹胡子瞪眼,冲着丁炎喊道。
“我收集的珍贵药材,还有这川南深山老红木打的家具,都是上了年的老古董,全都遭了秧了啊!”
一旁的江神医注视着这一切,眼看着丁炎占了上风,虽然拍手叫好,一副多年媳妇熬成婆的大快人心,可是他心底却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恐惧,既然如今已经有人对他下手了,那么林峰和沈龙邦岂不是更危险。
况且这两兰东似乎格外的安静,有点像暴风雨前的宁静,而更奇怪的是,沈龙邦居然自那夜里林峰出事以后,再没有联系过自己,实在是匪夷所思。
林峰向来是个不安心埋头的主,回想起沈龙邦告诉自己,刘野已经来到了兰东,这俩饶性格绝对针尖对麦芒,过去了这些,都不见有什么消息传出,只有两种可能,要不是消息被封锁,要不是兰东的格局已经被暗中大清洗。
江神医盯着丁炎身上的伤,隐隐觉得这应该跟林峰脱不了关系,而丁炎的身世,跟林峰背后的林家,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半个时前,丁炎在内室里跟江神医的他的过去的画面,此刻在江神医的面前重现出来。
“丁炎,我记得你的身份证上写的是南方人,为什么一口的北方话,要有点偏西的口音!”
江神医将银针一根一根分门别类地刺入了丁炎的后背,弹起了丁炎的口音。
“正如你所见,我身体的骨骼和你们有些不同,相对宽大,老江头,你行医把脉多年,恐怕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就已经看出了端倪!”
丁炎双臂撑着大腿,坐在一张凳子上,深吸了一口气。
“听你和漠北十三狼有深仇大恨,难道你真正的故乡在西北?”
江神医抬起腰,从匣子中又抽出了几根银针,放在酒精灯上炙烤消毒,问道。
“是的,我出生在漠北,也在那里长大,父亲和母亲都是工厂的工人,我有两个姐姐,虽然生活并不富裕,但有他们在身边,至少每都很快乐!只是……”
丁炎到这里,他的眼神黯淡,就连睫毛也如霜打聊茄子,低下头去。
江神医听到这里,明白了一些什么,可是什么都没有,因为他不想打断沉浸在回忆当中的丁炎。
“后来有一年,工厂停产,工人们大规模的失业,而我父亲和母亲也随之双双待业在家。再到后来,日子到了举步维艰的地步,村子里躁动的气氛愈演愈强烈,我那时年纪,并不知道他们是要干什么,可是我能够意识到,我父亲和母亲终日惴惴不安,并且这不安,也传染给了我和两个姐姐。”
丁炎眼中的火焰时旺时殆,这些事情,就连司徒翼也只是知道一个大概,但今身上的这些伤,让他在江神医面前敞开心扉。
“眼看着村子就要堕落至深渊,可是一家大企业突然宣布落户子公司在我们那里,并大量招收当地人。经过村支书的循循善诱,村子和那家公司签订了协议,就这样悬崖勒马,平息了一场暴动。”
丁炎到这里,嘴角露出了一弧笑意,那从未有过的光芒,正在他脸上绽放。
“难道……”
江神医突然想到,当年漠北十三狼一夜之间将一家公司覆灭,上至高管下至普通工人,无一人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