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古里闻言,抬起头颇为不服地看着栀茶:“房子塌,是意外!你,女娃娃,弱!”
栀茶气得个半死,正要开口,就被凤比翼指使凤连理把嘴堵上了。
凤比翼悄悄松了口气,万一栀茶再冒出一句什么不好听的,她怕自己的青莲郡主府都保不住。
莽古里龇牙咧嘴地从床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确保自己没有缺胳膊少腿儿:“你们,救我,是好人!我要走了,进宫,见皇帝!有机会,报答你们!”
一提起皇宫,凤比翼心头一顿,冷汗登时就下来了。
坏了,她之前光顾着着急听墙角,出宫的时候,好像忘记知会卫宵练了
想象了一下卫宵练下朝之后发现广阳宫里人去楼空的场景,凤比翼觉得后背都一阵恶寒。
偏偏这时候,栀茶又开了口:“糟了,咱们出宫好像忘记告诉太子殿下了太子殿下不得气坏啊!”
凤比翼冷汗都下来了,也顾不得莽古里认不认识这是哪里了,拉着凤连理就是一个转身:“快快快,备车,回宫!”
三个人紧赶慢赶地回到宫里,才进宫门就发现气氛不对,一路压抑着回到广阳宫,进门便见卫宵练坐在堂中,一张俊脸黑如锅底,见到了凤比翼,冷冷一句:“舍得回来了?”
凤比翼心下暗道不好,忙赔着笑凑过去:“回来了,回来了,总在宫里闷着没意思,就出去随便逛了逛!”
“出去一逛就是几个时辰,连句话都不留?”卫宵练微微斜了斜眼睛。
“额你当时不是在与朝臣讨论政事吗,我想着如果快的话,赶在你下朝之前就回来了,结果不小心逛久了”凤比翼捧着肚子,可怜巴巴地看向卫宵练。
卫宵练本想板着脸教训凤比翼一顿,但见她这副模样,反倒先没了脾气,无奈起身,先将凤比翼扶到房中坐好,这才道:“你想出宫,也不是不可以,好歹派个人给我传个话,身边也多带点人,若能带个稳婆自是最好,你现在不定几时就生产,栀茶一个黄花闺女,管什么用?”
凤比翼心道离孩子出生还有大半个月呢,不过这实在不是拌嘴的时候,便略过了沐轩陵相亲一事,将南齐莽古里的事说了:“卫龙渊在西南折腾倒是不打紧,那些小国全把帐算在咱们头上了可怎么办?”
卫宵练点了点头,沉吟道:“这倒是个问题,如南诏苗疆等地,不成气候,卫龙渊平也就平了,可是南齐倒还真不太好惹。”
凤比翼点了点头,越国去年刚刚大败西凉,占领了西凉一大半的土地,这些土地至今还没有恢复生机,还要驻兵把守,如果再跟南齐打起来,大越的军队恐怕真的要疲于奔命了。
“那也不能放着卫龙渊打着大越的旗号胡作非为啊。”她思及此处,又不免叹了口气。
“南齐既然是先派了人来,就说明还没有打算跟我们撕破脸皮,否则怎么敢让自家的王子到大越都城来求见皇上?”
卫宵练想了想,点头道:“刚好,也不能放任卫龙渊在西南过得太舒坦,万一他养精蓄锐,在西南站稳了脚跟,又想反攻大越怎么办?”
“看来,这南齐使团来的还很是时候嘛。”凤比翼嘿嘿一笑。
卫宵练哼了一声,没好气道:“是啊,刚好撞到你面前去让你消遣了一番!南齐王子这么尊贵的玩具,一辈子能玩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