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这只猫的地点,就在盐桥河下游三四里远的地方。”沈墨笑着说道。
“这说明这两个案犯没有帮手,他们两个人四只桨,虽然盐桥河水流平缓,但是他们驾驶着那只载重很多的船逆流而上,对他们而言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所以他们在逃跑的时候,选择的是在河道里顺流而下?”卢县令的眼睛顿时就是一亮:“也就是说,咱们只要顺着盐桥河的下游往下找,他们藏匿的地点一定就在”
“在盐桥河下游,一直到临安近郊的这一段的河边。”沈墨笑着叹了口气:“您说的这段距离大概有三十多里的水路,几乎贯穿了整个临安城和边上的郊县!”
听沈墨这么一说,卢县令也顿时气馁下来:“是啊,这片区域也太大了!就仅凭着这个方向去找,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所以说现在咱们手里边的线索,还不知足以让咱们马上就抓到莫尼亚他们这一干案犯!”只见卢县令脸上带着几分难掩的沮丧神情说道:“你不是说这猫妖有大用处的吗?咱们现在的时间可是不多了!”
“还有四天时间”沈墨说到这里抬头看了看天:“准确的说,还有三天半。”
“县尊大人,”沈墨的脸上忽然露出了难得的郑重神情,他向着卢县令严肃的说道:“现在我所要的东西,每一件都已经齐备。接下来的几天之内,您要是能听我的安排,这件案子我保你人赃俱获!”
“啊?”卢县令惊喜的站了起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在他看来迷雾一般、让他一筹莫展的案情,居然在沈墨的心中是如此的清晰。而这位沈捕头对于破案,居然是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
接下来的事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钱塘县的案子案情峰回路转。一个耸人听闻的传闻在一天之内传遍了临安城的大街小巷。每个人听到它的人都觉得难以置信。
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这条传闻在临安城的街巷上越传越广,让下至贩夫走卒、上至那些静观案情发展的高层官员,都被这消息震惊得外焦里嫩!
钱塘县卢县令要传唤猫妖到案,在明天公审案犯猫妖!
“今天距离钱塘县破案的限期还有三天,明天就是倒数第二天这钱塘县令是被逼得太紧,失心疯了吧?”张天如在柳襄儿的花船上,听着柳姑娘告诉他的这个消息,这位公子目瞪口呆的说道。
“那可未必!”柳襄儿用一柄团扇遮住了樱桃小口,笑着说道:“我们姐妹淘里面有人说,昨晚还见到钱塘县令卢大人来着。”
“据说那位县令大人,倒是个风雅的人儿。当时他在酒宴上赋诗谈笑,看起来云淡风轻,丝毫不见窘迫急切的样子,倒像是个胸有成竹的模样!”
“当真如此?”张天如惊讶的说道:“这样说来,那这位卢县令如此智珠在握,这案子难道真的能破在他的手里?”
“也不知道他这幅样子是不是装的。”说到这里,柳襄儿叹了口气说道:“要是案子破不了,他如此作态,那岂不成了临安官场上的笑柄了?”
“临安行在上下,可都盯着这案子呢。”张天如端起了一盅清茶,若有所思的说道:“要是真破了案子,不说立下多大的功劳,就单凭他这份淡定的养气工夫,这卢县令也算是个人物了!”
三月二十日,距离破案的期限还有两天。
今天早上,是钱塘县审问猫妖的日子。县衙外面早早的就围上了成百上千的闲人,都是来看县太爷审问猫妖的。
卯时刚过,也就是现代的早上七点多钟。两名衙役出来打开了钱塘县的县衙大门,让观看问案的老百姓自行到大堂的堂下听审。
这一家伙就涌进来了几百人,把个钱塘县的大堂围了个水泄不通。这些人在三班衙役的维持之下逐渐恢复了秩序,就等着卢县令出来问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