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姑娘原本已经打算坐下的身形瞬间顿了顿,坐也不是,站也是。
“你血口喷人!”钱姑娘点着崔郎,“我什么时候让你这般做了,我也是受害者。”
“其他的事情小的确实不知道,这荷包是钱姑娘给我的,里面有二十两银子,是她让我说她起不来床的。”
崔郎本来还在考虑到底要不要说的,后来见程沂对钱姑娘的态度很是嫌弃,那不如说了较好。
当然,他没有说程夫人让他见机行事的事情。
程沂朝着钱姑娘看了看,“你为何要这般做?”
钱姑娘一脸无辜,“呵,是啊,夫君,我为何要这般做?”
这话反问得倒也恰当,“大婚之日应该是喜庆的日子,我为众人跳舞,弄伤了自己,我又为何要让崔郎说谎呢?为何要给崔郎银两呢?”
钱姑娘确实没有理由这般做,程沂顿了顿,对着崔郎道,“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崔郎立即磕头,头嘭嘭地撞在地,很是可怜。
念锦云的声音清冽响起,“我虽然不知道钱姑娘为何要这般做,但我觉得崔郎并没有撒谎!”
“哦,为何?”君北望撑头看着念锦云。
这模样简直是痴汉的样子,差说我家云娘最好看了。
“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清楚,尤其是能否动弹的事情,我想钱姑娘谁都清楚,作为有舞蹈功底的人,更能灵活感知到身体的每个部位的灵活度。”念锦云看向钱姑娘笑了笑。
君北望递给她一杯水,她轻轻抿了一口,又继续道,“其次,崔大夫一直在摸自己腰间的荷包,这荷包纹路和绣花都是女款的,要么是心仪的女子赠送的,要么像崔大夫所说,这个本身是钱姑娘给的。”
话落,众人的目光看向崔大夫,崔大夫的腰间果然有一个红色的荷包,看起来很是精致。
“至于钱姑娘什么原因,我不知道咯。”念锦云摊摊手,只觉得这个茶有点好喝的。
再看里面的水,根本不是茶水,她诧异的眼光看向君北望。
君北望旁若无人道,“不过是白耳让厨房做的甜汤而已。”
“程沂,相信我。”钱姑娘再也淡定不住,直接走到程沂的面前。
见程沂无动于衷,她跑到钱老的面前,“爹,我不是故意的,是程夫人和我说,这样能陷害到念锦云的。”
这句话让众人都精心胆战,只想知道念锦云到底又做了什么,能让程夫人和钱姑娘想要陷害她。
严俊风朝着念锦云看了看,“呵,像她这样的女人,被陷害是早晚的事情!”
“严俊风,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念锦云无语。
“你这种不仅喜欢钱财外露,更喜欢才华和美貌外露的,哪里能不引起别的女人的注意啊,看吧,现在老的想陷害你,小的也想陷害你!”
严俊风自知刚才那句是废话,见念锦云怒气冲天,只能违背良心地夸奖她。
钱姑娘却不以为然,跪在地,满脸泪痕,“我呸,这种人根本不是因为才华,而是因为她足够贱。”